大禹长城沿线的守军不管是装备还是纪律都进行了改变,北狄兵马突袭长城沿线四个关隘,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惨败。
唯一全军覆没的只有杀虎口这一支队伍,五万人马除了战死的,剩下的都被俘。
北狄军队的士气低迷,老天好像感受到了他们的情绪,阴沉了几日的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雪,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越飘越大,一个时辰后变成了鹅毛大雪。
北狄将领尤不甘心,但是寒冬即将到来,天时不占,地利更不占,人和就更不稍说了,士气低迷。
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占,即使再次进攻也只有惨败的可能。
其他三关将领,收到消息知道杀虎关的北狄兵马全军覆没,大家都不由的大喜!
杀虎口能全歼了敌人,他们不可能做不到,等着三关将领摩拳擦掌准备趁着地上还没有覆盖多厚的雪之前,再和北狄兵马战一局。
只是他们计划的很好,第二天天亮准备开军事会议时,城墙上的守军发现关外原先驻扎的北狄兵马全不见了,一夜之间竟然全消失了。
“如果能全歼敌人的话,这么大的功劳,我们要是能实现也不枉在边关驻守多年!只是吧,北狄鞑子似乎不给我们这个机会,这就非常讨厌了!”
“将军别急,如今我们不管是装备还是士气都回来了,以后总有收拾北狄鞑子的一天。”
“哼,北狄鞑子这次叩边是商量好的,结果不尽人意,想来他们又非常聪明的选择了暂避锋芒。只是大禹是这么好惹的,我猜最迟明年化雪,朝廷又会组织骑兵反扑!”
到时就是他们立功的好时机!
天寒地冻的,开挖防御工事是行不通,但将士们的日常操练不能少,等明年开化,再让将士们多挖一些防御工事,比如陷马坑之类的。
寒冷的北风,往南吹的劲头似乎一天强过一天,气温一降再降,边关守军也开始了照例值守加猫冬的生活。
冬季也是海上相对来说最平静的季节。
在京城的夏婧最近刚筹集了一批瓷器和茶叶,派人拉到青州的海边,等送走了李定国的舰队,边关的捷报便到了。
到了这会儿,夏婧心里才终于松了口气,李承睦很高兴,边关在化雪前算是安稳了。
京城如此,建康更是如此。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得知边关大捷,高兴的想仰天大笑,更想回去宴请个三天三夜,好好发泄一下前段日子担惊受怕的心情。
百年间没有发生过北狄兵马接连大败,这次得知北狄四路兵马都没有占到便宜,还损兵折将,心里就大乐!
以至于押解俘虏到达建康那一天,整个建康上到文武百官、皇亲勋贵,下到贩夫走卒、普通百姓,都往街上涌。
看着街道两旁挤满的百姓,身为当事人的北狄左贤王巴特尔就有点骄傲了。
他无一点身为俘虏的自觉,对于全城出动的大禹百姓,他觉得是受到了大禹的重视,也是体现了他的身份尊贵。
他鄙视周围的人群,对身边同样坐在囚车里的手下将领说道:“大禹这次剑走偏锋赢了我们一次而已,就高兴成这样,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北狄将领附和道:“真够阴险的,要不是这次耍阴谋诡计,我们怎么可能上当,如果是在战场上真真正正较量,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巴特尔非常赞同,“别以为就凭这一仗,就以为自己强大了,那真是可笑,本王告诉你们,北狄是天下的王,总有一天,我们北狄要踏平这片河山,让他们这些子民全匍匐在我们北狄铁骑下做牛做马!”
“王爷,做牛做马他们都没资格,牛能产奶,马能随我们征战天下,他们这群大禹人能干嘛,都是软骨头,收下他们都没用,纯属浪费粮食!”
他们俩说话,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路过的百姓有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气得百姓从手里挎着的篮子里,拿出烂菜叶子往他们囚车上扔。
后来这一举动就像按了启动键,路边围观的百姓有样学样,他们也纷纷拿出自己手里的废品往囚车上扔。
像臭鸡蛋啦,这个太适合砸恶人,既恶心又出了口恶气。
而有意思的是,押解囚车的官兵见有大波的百姓用烂菜叶和臭鸡蛋砸过来,他们停下来退后一些,方便百姓砸,同时也免得误伤他们。
左贤王巴特尔头上顶着烂菜叶和臭鸡蛋,气得肺都差点炸了。
他怒目瞪向退后的官兵,大骂道:“你们这群孬种,连个臭鸡蛋就怕成这样,还不赶紧将我们押去你们的监狱!”
押送的官兵直接无视他们,依旧慢吞吞地往前走,百姓不管扔什么,只要不凑上前去杀了他们,官兵都不会管。
左贤王想到自己损失的兵马,就心疼的在滴血。
北狄没有足够的粮草物资,而多数地方贫瘠,这种情况想培养出精锐兵马,付出的努力会成倍增长。
所以左贤王心疼他的兵马啊,没有兵马在手,他就等于是一只脱了毛的凤凰。
往日再高贵又怎样?
最后还不是落到比她们还惨的境地。
如果北狄有中原如此繁华,他还用得着被大禹俘虏欺辱吗?
“你们嚣张什么?再嚣张,你们还不是被我们逼得南迁,到现在还没有返回京城。”
“你们都这样看着本王干嘛?哦,我知道了,你们不会是都看中本王了吧,想让本王娶你们回家?”
臭鸡蛋、烂菜叶砸得差不多了,官兵提着刀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平静地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巴特尔当即变了脸色,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想干嘛!本王是北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贤王,你们不可动粗.”
官兵的刀一抬就敲了下去,敲得巴特尔满头是包,顺带把他的嘴马抽得满嘴是血。
“不管你以前的身份有多尊贵,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不过是我们这儿的一个俘虏而已。要是你再不老实,到时别怪我敲碎你们满嘴的狗牙!”
巴特尔擦了一把嘴里流出来的血,恨恨地盯着官兵,气得七窍生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