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章见她状态还不错,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穿着上,“能冒昧地问一句,为何每次见你,都是夜里出现,还是这身装扮?”
夏婧知道今晚想夜探萧府是不可能了,便抬脚就往外走,“既然知道自己冒昧了,就别问!”
凤章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回答他,“姑娘说话不用如此呛声,我好像和你没仇。”
夏婧往外走,见凤章还跟了过来,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我想怎样说话是我的自由,嫌我呛声就别找我说话。”
说着她指了指他身上的黑色夜行衣,“大家彼此深夜现身,彼此互不打扰不是很好吗?你为何每次总要来我面前找存在感?”
凤章指了指自己,一时哑口无言,他从小就受长辈喜爱,长大受姑娘喜欢,受同辈羡慕,还是第一次遇上敢如此对他无礼的人,而且还是个小姑娘。
这种感觉让他很新奇,还有点不适应。
夏婧也不知道是为了刚才的感觉懊恼,还是在为他打扰了她今晚的行动生气,总之,一时的小脾气全撒了出来。
总之,这一会儿她不用端着自己,任性而为的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使了出来,感觉还蛮爽的。
“唉,姑娘你别走!”
凤章放下匕首,起身便进了隔壁洗漱室。
分别是送给蓟辽总兵孟少奎和黄崖关守将杜必,命令他们配合他这边的作战,适时的放水让叛军逃入幽州。
同时,身在冀州的凤章自然也看出了萧崎的险恶用心,也派出信使向幽州递送了消息。
“癣疥之疾,何需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动用朝堂所有力量来挑拨离间?”
“如今天下在皇后和太子的努力下,再过一段时间肯定会天下承平,海晏河清。目前只不过遇上一点波折,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拉他们下来,你们到底居心何在?”
能站在朝堂上上朝的群臣,谁的身后不是有家族撑腰,而家族也需要他们来守护。
凤章:“.”
“臣不敢!”
凤章见人跑了,又追了上去。
吏部尚书接收到御史的求救眼神,无奈地站了出来。
凤章顺着视线看到他折好的衣袍,绣着吉祥图案,而且这些图案绣出来还采用了金线。
他只是凭借自己的职责劝谏皇帝,怎么就要抄他的家了?
大禹朝什么时候因言也要获罪了?
“皇上,御史大人一心为大禹,谏言是他的职责,大禹自建朝以来还从没有过因言获罪的先例,望皇上三思!”
过了两日,他们见皇帝留中不发,心中不满,早朝上直接将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敢直接跟皇帝对上,指责他的皇后和太子祸害天下,危及朝廷。
“阿嚏!阿嚏!”
夏婧见人追上来,赶紧跑吧。
于是,警告道:“别再跟着我,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这种寿衣做工精湛且宽大,一件寿衣扔出去,就犹如一大片布兜头笼罩下来,弄得凤章慌忙躲避还是中了招。
当然,此时外面漆黑一片,暂时还不明显。
御史和吏部尚书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夏婧跑了两条街,见还没有将人甩掉,便随手捞起巷子里的烂篓子往后扔了过去。
若世家不甘心,自然会给自家在朝为官的子侄去信,这也就造成了朝堂的官员为何会对皇后和太子群起而攻之。
李景福不为所动,这种苦情戏码,以前在京城当纨绔时,青楼楚馆的头牌最喜欢对他用的招术。
李景福收到过夏婧的书信,自然知道她如此做的目的。但这事他们心知肚明就好,不好宣之于口,更不可能和朝臣去讨论。
如此局势,朝堂上的文官集团不干了。
怎么现在的姑娘都这么难应付?
在城内跑了这么久,夏婧觉得累,既然不能办正事那就回去睡觉养神,毕竟她上了年纪要注意养生,要不然老得快。
贴身小厮三吾端着热水进来,看他在端详一把匕首,以为是他新得的匕首,没有多在意,“公子,您去洗漱一番早点休息吧。”
这次终于让他抓住一个机会,怎么会放过这个臣子。
群臣脸皮不由地抖了抖,说他们在建康享乐,这一点他们不认同。
以己之短攻其所长,非明智之举,及时止损方是上策啊!”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
御史听了,忙跟着劝道:“望皇上以天下大业为重,为江山社稷为重,三思而行啊!”
“???”
李景福指着御史说道:“去将他关进牢狱,再去抄了他的家再收集他的罪状,朕倒要看看监督天下官员的御史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凤章洗漱好,穿着一身亵衣出来。
“荒谬!简直荒谬!”李景福见他们不知收敛,气得差点仰倒,厉喝道:“你们此乃唯恐天下不乱,祸乱天下之言,依朕以前的脾气,朕真想诛你们九族!”
“皇上,您不能宠爱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就将他们的优点无限放大,臣承认在外征战的确是辛苦,但他们祸害了大禹半壁江山却也是事实。”
巷子里两边居民放了不少篓子在外面,都是装生活垃圾的烂篓子,夏婧一路扔过去,巷子眨眼间便狼藉一片。
“不敢?”李景福冷哼一声:“叛军能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建立伪朝廷,就说明他实力并不弱,皇后和太子在外征战,其辛苦自不必多说,但他们平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这些成天在建康享乐的臣子,就没有资格如此贬低他们,甚至迫不及待地给他们身上栽脏罪名!”
夏婧听了这话,眉头微蹙,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没兴趣!”
如今面对朝臣群起而攻之,李景福皱眉看着他们道:“皇后和太子之所以在外平叛全是朕的决定,怎么?你们这是对朕不满?”
凤章觉得太不可思议,难怪他一接触这件衣服就闻到了香味还有一股怪味。
“唉姑娘!”
面对这样胡搅蛮缠的皇帝,群臣心里有着绝望。
御史微微一愣,不知道皇帝说的这个证明是什么?
只是还不等他们想明白,就听皇帝下令:“来人!”
慌忙将衣袍从头上撸下来,眼见姑娘跑远,撒腿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