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
“是!”
萧保印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开口就怨怪道:“怎么连官仓都被叛军抢了,鲁县卫所的官兵难道是吃白饭的吗?”
萧崎揉了下太阳穴,说道:“朝廷兵马行至湖陵,发现湖陵卫所吃空饷,皇后直接对卫所进行了清理,不用说都知道她肯定全换上了他们的人。
“等山阳郡这里的事忙完,我们便可经过大野泽去康丘,再去阳平、清河郡。等我们到了清河郡,就差不多到了春耕的时节了。”
“大人,南边送了信过来。”
到底谁招惹了他?
萧云成挥手让大家散了,该去传达命令的去传达命令,该护卫的护卫。
如今叛军已经入了他的腹地,他还留在这边界县城有何用?
还不如回到冀州,能更方便他指挥战局,给这伙叛军一个沉痛的打击!
“南边?”
萧崎稍考虑了一会儿,问道:“万一皇后和太子发现官仓没有粮,拿我是问,我们该如何应对?”
“快快拿进来!”萧崎正襟危坐。
萧崎掀开车帘,低头从马车内钻出来,站在车辕上,看到萧保印和几位将领都过来了,便大声下令:“传达刺史令,让各地全力平叛,不惜一切代价将窜入冀州的这股叛军全部都给我剿杀了!”
萧崎捂着胸口喘气,到了这时还看不明白皇后和太子的目的就是大傻瓜了。
只是预想的很好,却万万想不过夏婧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狠人。
若由此发展下去,冀州官场、卫所无一人无辜,无一人幸免,将全军覆灭,为了冀州大计,我只能下令将冀州境内的叛军全清理干净,如此她也就找不到借口赖在冀州了!”
萧云成比萧保印快一步,身手灵活地接过即将飘落桌案的信。
只是夏婧怎么会如他的愿,她来冀州的目的就是为收复冀州的治理权,削弱刺史府的权力。
大禹朝到了后期的统治,完全是肥了地方大吏的口袋,饿死了皇室宗亲。
龙玉田:“如今大家努力平叛,天下承平的日子指日可待,如果这个时候谁冒出来叛朝廷,那么他将永远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扒都扒不下来!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他!”
真是当头一棒喝,提醒了他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们刺史府也不过是皇帝任命的封疆大吏!
虽然想出了对策,但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心里还是忧心忡忡。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大人如此当机立断的下刺史令,是遇上了什么大事?
“大人.”
如此解决了军队的温饱问题,不差遣饿兵,怎么算狠人?
萧崎以为朝廷兵马会走驺县、鲁县、柴县这条线到达泰山郡,他已经下令让沿县县令将官仓清空了。
萧崎摇了摇头:“并无。”
众人面面相觑,大人这是怒气未消?
三人相视一眼,都默契地钻进了马车。
幕僚稍沉吟一下,又道:“大人,朝廷兵马进入冀州,粮草运输上可能不太方便,不如我们让沿路各地官仓全部清空,让朝廷兵马所过之处都没有粮草,后续粮草跟不上,想来朝廷兵马应该会放缓速度,或暂停前进。”
恐怕只是个光杆司令了!
他为何成为冀州的一方封疆大吏,就因为大禹朝近百年的制度不完善,一州刺史从开国初年只是掌管一州府的政务,而军队是由守备统领。
再慢慢的演变成军政大权都集中到了刺史手中,可以说左手监督右手,两手遮天,完全是一个人说了算。
萧云成骑马跑了过来:“父亲!”
萧崎闭目养神,听见动静,只是稍微睁眼瞅了他们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主子,如今雪已经融化了,山阳郡官场清理干净了,趁着军队驻扎在这儿,我们不如将田地重新丈量,登记造册,还有隐户也清理一遍。”龙玉田提议。
萧保印伸出去的手落空,暗中瞪了萧云成一眼。
一次周密策划就这样无疾而终!
“哼!”萧崎冷哼一声,甩袖又进了马车。
“我”萧保印听了他指责的话,刚想张口说什么,当看到信上内容时,一时哑然。
萧保印挠了下头:“皇后动了湖陵的官员?”
百姓虽然是为了军饷才会积极响应,但也让夏婧等人感到欣慰,至少百姓还没有到麻木不仁的地步。
幕僚先开口:“大人为何下令让各地全力剿灭叛军?”
萧保印这话问出他就有点后悔,当看到萧云成略嘲讽的眼神,一张老脸彻底红了。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就是各地豪强世家、官宦勋贵的工具人,吉祥物!
真正执掌天下的是各地世家!
萧云成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将信快速浏览一遍。
萧崎猛灌了一盏茶,歇了口气说道:“让将士们准备准备,明日就拔营回冀州!”
“皇后的来信!”萧崎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会儿情绪倒是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惊怒交加。
沉默便是默认他们进入马车内了。
只是走了没有十天,他又收到了夏婧写给他的信,信上这次倒是指责他御下不严,让下面的人糊弄了去!
至于她为何说这话,原因是她发现了湖陵卫所的官兵吃空饷。
夏婧眉头快拧成了疙瘩。
李承睦见此,便道:“母后,这件就交给我去查吧!”
“行,务必查清粮食去向,若发现任何一个官员参与其中,对这些硕鼠全别客气,直接送进牢狱,严加拷问!”夏婧最痛恨贪官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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