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崎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我萧家儿男都是好样的!”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坐在一旁的萧云成酸了,就因为他是长子就应该得到更多的支持?
“父亲,如今叛军已经窜入了冀南的山林中,大哥既然领兵剿灭叛军,接下来他打算如何作战?可有计策?”
萧保印:“.”
他哪有什么计策,就不许他和父亲多温情一会儿?这个二弟就是见不得他好啊!
萧云成自然注意到了他家这位大哥甩过来的眼刀子,只是他怕吗?
哼,纸老虎而已,中看不中用!
萧崎稳重持成,听了二儿子的话,也回过了神,他看向萧保印:“你心里可有成算?”
萧保印心中一紧:“.这事来得突然,儿子需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明日再给父亲一个回复怎样?”
萧崎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行,你回去好好想想。”
萧云成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草包就草包,以为睡一晚就能变聪明?
做梦!
夏婧望着北方,迎着北风问道:“听说冀州刺史萧崎,育有二子,其中排行老二的萧云成机智过人,足智多谋,可是真的还是传言?”
如此广大地域,占据了大片肥沃土地,可以说,冀州就是北方的粮食主产地。
叶飞:“消息属实。”
以大公子的能力,不用评估都知道他完不成这么有难度的事。
漳水河的南面。
唉!
慈父难为!
他善解人意地说道:“父亲,对敌之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出来的,我们应该给二弟一些时间,叛军窜入山林,我猜这几天他们是不敢轻易跑出来祸害乡里,如果二弟想不出对策,不如给他一晚上的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幕僚听了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护送粮队之人也要适量,若是护送的兵马太多,叛军不会咬钩,若是太少又怕不能牵扯住叛军等援军到来,最后被叛军逃脱,我们又功亏于溃。下次再想用同样的办法引诱叛军,他们警惕性提高可能就不会上当了。”
大禹朝建朝几百年,国祚中衰,神器不固,官场腐败,卖爵鬻官成风。
“我让冯土找的人找到了吗?”
萧崎听了他的计策,表情严肃起来,他思忖了一下说道:“老二的计策不错,若要往故城运粮,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冀南粮食没有多少,那便只让辆马车的面上放几袋粮食,下面就以麦杆或沙子做好伪装吧。”
“哦!”夏婧转过头,嘬了下牙子,“如此啊,叛军在冀州就有点难过了,只希望他们放聪明点,别被这位二公子耍得团团转,最后团灭了!”
想想他冀州大公子,在父亲面前却处处要受他的鸟气,想起来就肺都要气炸!
此刻当着众人的面,他还得维持他的大公子形象,于是笑眯眯地问:“那按先生之言,应该谁来押送最合适?”
这话让他怎么回?
怎么回都是踩坑。
幕僚无奈地提醒他:“二公子您说到堵住各个路口不是上策!”
她可不想刚扶持这些人进入官场,他们就成为挖她墙角的蛀虫,成为搜刮大禹民脂民膏的败类。
“野外万物凋零,山里的动物更是躲着在猫冬,叛军被太子所领兵马打败落荒而逃,仓皇逃到我们冀州,你们说他们如今最缺的是什么?”
萧崎笑着嗯了一声。
夏婧微微蹙了眉头,这事能不能如愿,有时还要看运气。
萧保印见不得老二人前卖关子,忍不住嗤笑出声。等他发现大家都看过来,轻咳一声:“咳,二弟,你有什么计策赶紧说,别在这里卖关子,大家都等急了。”
夏婧想要从他手上拿回冀州的管理权,有点难度。
萧云成笑着点头:“对,就是粮食!叛军如今亟待解决的问题就是温饱问题,山林中虽然容易隐匿行踪,但是坏处就是这种天气呆在山中不是一般能人都受不了。”
萧保印忍不住又想打岔,被萧崎暗中瞪了一眼,识时务地闭了嘴。
草包萧保印眼皮跳了跳,心里直骂娘,但他又不敢开口对号入座,只能憋在心里生闷气。
“叛军窜入山林就如捉迷藏一样,很难寻找他们的踪迹,二公子若有什么妙计不妨说说。”
夏婧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点,叮嘱道:“让冯土抓紧时间将人数凑齐,我虽然急需人才,但也不滥竽充数,但凡人品不过关的人不要,这点你叮嘱他一下。”
冀州刺史的幕僚张先生,于对刺史府的两个公子,他其实更看好二公子,这会儿听到大公子踩二公子,实在是看不过眼。
萧云成敲了敲脑袋:“哦,我想起来了。说到堵各个下山路口,太被动了。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就看叛军接不接招。”
萧保印听了这话,见众将领如此看好萧云成,气得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便笑道:“二公子机智过人,对付叛军这几只臭虫想来难不倒他。”
所以,他不得不顾着大儿子多一点——
“只要引诱他们下了山,我们提前布局,不怕消灭不了他们,除非指挥官是个草包,要不然叛军肯定是无路可逃,被我们俘虏或消灭!”
而他们的大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坐享其成行,让他奋力拼搏便成事不足。
最后,他看向萧崎:“父亲,儿子愚钝,心里确实有一些想法,说出来大家可别笑话我啊!”
“王参将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如这次行动让他配合我吧?”萧保印提议。
幕僚非常配合地问道:“怎样主动出击?总不可能去搜山吧?”
大家越商量越觉得剿灭叛军这件大事交给大公子实属草率了!
没办法,有的人生来就能肩挑千斤,有的人一点重量就能压垮,连爬都爬不起来。
萧保印见萧云成不吭声,以为他心里和自己一样没有底,眼里闪过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