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帝生存死志,即使救醒过来,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左右皇帝的生死,饶是储君也不敢擅自作主。
二皇子挥了挥手让太医先退下。
最后,他看向众位大臣,“院正的话相信诸位都听清楚了,大家觉得该怎样选择?”
众臣低头沉思。
二皇子暗骂一群老狐狸,看向华绍金点名问道:“左仆射怎么看?”
华绍金躬身答道:“殿下,您是大禹朝的储君,大局还需您来定,臣等都听您的。”
二皇子皱起了眉头,他想不明白,一个迂腐又一身酸气的老头,怎么坐上首辅位置的?
他的视线再度扫过其他人。
众臣不约而同的表明态度,“臣等都听殿下的!”
朝臣和天子表面是一团和气,也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他们天生就是站在对立面。
况且,朝臣是各大世家培养出来的官员。
两者对立,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他们怎么可能为储君背锅!
二皇子怒极,挥手打发这群老狐狸,对身边的侍从道:“去将几位皇弟宣进宫来侍疾。”
到时皇帝宾天,他不想让人有无限遐想的机会,还是几兄弟一起守着为好。
最终几个皇子谁都不敢做决定,在无限的作拖延中,惠元帝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二天侍候的太监去帮他擦身时发现惠元帝的身子已经冷了。
还好没有僵硬,要不然殓服都很难穿上。
当行宫的丧钟敲响,整个建康都震动了。
群臣匆匆换上官袍往行宫赶。
各家各户不用人监督,全家换上孝服,没孝服的换上素色衣服,腰间绑根白色麻布。
有喜事的人家赶紧将红灯笼取下,换上白灯笼。
建康各方势力的探子更是行动迅速,将消息送了出去。
当天下都知道老皇帝殡天,交通闭塞的南岭山脉中,谦王府的一众人还在为连日雨天发愁。
山路多处塌方,壮丁和侍卫们趁着雨停歇片刻功夫,抓紧时间清理土方。
一路清理一路走,行进速度缓慢。
五日后,他们还没有走出南岭山脉。
“这几日因雨水淋湿了不少粮食,所以伙房在饮食上没有苛待大家,不管是壮丁还是侍卫,每顿都管饱。但正因为如此没有节制,淋湿了的粮食不得不做了吃了,所以,我们向桂阳郡借的粮食维持不了几天了。”
张先生看向谦王和夏婧,“王爷,王妃,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冒雨前行?”
夏婧这几日也发现天气异常,在这山中呆着一直不出去,若雨一直不停,山中就是一处险地,比起冒雨赶路更危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