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后山初遇

刘月如哭道：“我当年双亲去世，又被人退婚，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很痛苦。常常半夜哭泣，竟从此落下一个夜不能寐的病根。那年夏天，就是夫人怀第二胎之前，我半夜热的烦躁，就偷着去逛后园，哪知道。。。”

她又流泪。

庄玉颜问道：“让我娘得怪病的东西，竟是在后园不成？难道。。。”她沉吟了一下，“是草之毒？”

刘月如点点头，“我当时到处走，无意中走到荷池的北边，听到了新来的匠和你娘身边的翠墨，也就是现在的王姨娘，在说话。他们在讨论一种，原话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匠说，务必每天都送些特别的给先夫人。王姨娘却说，如果事成，答应她的事，务必要办到。我当时不敢多听，悄悄溜走了。可是没多久，先夫人就得怪病过世了，现在的夫人嫁进来，翠墨成了王姨娘。我每每回想，都觉得事有蹊跷，可是我不敢问，我也不敢说，我。。。”

庄玉颜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样的？”

刘月如摇摇头：“我哪敢去看？再说，我也进不了内院。我只听说，先夫人喜欢，尤其是艳丽的。”

庄玉颜沉默了半天，低低地说：“原来竟是这样。”

刘月如跪下来：“如果当初。。。”她又泪如雨下：“大小姐，我没脸求你原谅，我，我。。。”

庄玉颜叹息道：“你的确是应该想办法给我娘示警。但是这事确实也不怪你。那起人，如此歹毒，防不胜防，只可怜我娘和我弟弟，竟这样没了性命。”

刘月如哭道：“我已经发了誓愿，一辈子吃斋念佛，一辈子为先夫人祈福，赎一赎我的罪孽。”

庄玉颜点头叹息：“这话，你不要再和别人说起，那些人，如今正得势，不是现在的你和我能够应付的。这些事情，我已尽知，你放心，我并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