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展舒云忍不住催促。

“还有菜来了，饿了，我先吃饭。”

展舒云：“……”

一顿饭吃完，两人全程没有交流，真的把“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准则贯彻到底，直到结账时——

“不知二位客官是谁付银钱啊？诚惠三两四钱。”小二乐呵询问道。

余烬吃饱喝足往后一靠，指着展舒云道：“找他。”

小二目光投向展舒云。

“怎的就是我付钱了？”展舒云同样把身子往后一歪一靠，“我可没说过我要请你吃饭。”

“再差也是各付各的，一人一半。”

“因为我没钱了。”余烬说，“我的钱都送给冯平的夫人了。”

展舒云：“……”

最后展舒云终究是一起付了钱，带着余烬出了酒楼的大门，得到了小二的热情相送。

等二人汇进了人流中，小二这才撇嘴叨叨：“一个两个真是奇葩，一个没钱还来吃饭，想吃霸王餐呢？还有一个抠抠搜搜，不就三两银子，至于讨价还价么。”

迎面走来一个全身上下都在闪闪发光的公子哥儿，小二立马笑脸迎上去，“客官是想在大堂吃还是要包厢啊？”

崔涉溪大手一挥，“你瞧爷是差钱的人吗？把你这里最好的包厢给小爷安排上！”

“好嘞！爷您请着——”

——

这边，余烬和展舒云吃饱喝足后，展舒云又带着余烬走访了另外几名死者的家，和一开始调查冯平时一样又不一样，余烬并不是摆明了自己的身份直说调查，而是混迹在其中和他人攀关系，然后一点点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余烬是这样解释的：“人人都怕官府，百姓尤甚，光是‘大理寺’、‘查案’这样的字眼一报出来人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谁还会听你说什么，谁还会说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可是你这样效率太低了。”

展舒云明白余烬这样做的道理，也承认余烬说的不错，但是这样查案效率太低了，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挖掘、去分析提取，而断案最忌久拖。

“你们效率高，高到现在还没有找出真凶，没有新的进展。”余烬回敬。

“而且时间没白费，共同点这不就找到了。”

——

“客官，进来玩儿呀！”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可是好久都没来了。”

“我的小乖乖，这么想哥哥我啊，今儿个晚上就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公子奴家等着你考取功名，来为我赎身。”

来来往往的人形形色色。

夜晚，华灯初上，余烬带着展舒云站到了京城最大的青楼大门前，姑娘们站街挥着手绢风情万种的招揽客人，声音腻腻的快要甜死人，男人们进进出出，进去的步履或匆匆或平稳，出来的烂醉如泥脚步轻飘飘的，表情沉醉似要羽化登仙。

余烬松弛，展舒云拧眉：“一定要进去么？”

感谢与共眠、时烬的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