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颔首,人已病恹恹躺回榻上了。
而随亖则提着灯笼转身出门,脚步匆匆的往厨房方向走去。
室内,夏琰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陪华夭夭闲坐赏景的画面。
心中呢喃:“你放心,琰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们的生活。”
男人心里活动无比活路,表面却是闭目养神中,甚至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忘记运转内力使自己保持病态。
“哎哟,咱家听说王爷病情又加重,这可如何是好?”
宣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没进屋就骂身边人,“你们是怎么伺候王爷的?这天气屋里咋不多烧点炭?”
“连烛都没多点几台,你们这些下人就这么伺候自家主子的?嗯?”
“来从,给我拉出去打板……”
“宣公公,您有所不知,王爷他这身子怕烟呛,宁愿多用被褥也不愿屋里烧炭。”
没等对方话说完,随亖就端着药碗过来,“另外,王爷歇息时,不喜室内太亮,所以才没点烛。”
说话间他刻意端着药碗从赵太医身边走过,尽量让他闻清楚,这就是他开的方子。
“这……”
宣公公听到随亖的解释,到嘴边的话卡好一阵才缓过来,犹豫着道,“哎哟,看来是咱家好心办了坏事……”
“哪能呢?”
随亖接过话笑道,“王爷这些日子时常和我们这些随从说,多亏公公带来了赵太医,否则他这身子不知……”
话说到这里,随亖顿住,无力的叹口气:“唉——”
“咳咳咳……”
外面说话声引起室内一阵剧烈咳嗽,一道虚弱至极的声音传来:“谁在外面说话?咳咳咳……咳……”
“主子,是宣公公和赵太医,他们牵挂您身子呐。”
随亖扬声回话,“要不,宣公公,赵太医,你们跟我一起进去看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