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报仇,把你害成这般样子,那些人真该死啊。”
梁世徽手中用帕子捂着唇,再次出声,女子脖颈间被链条锁着,像是一只狼狈的野狗一般,她双手握着脖颈间的铁项圈,出口的声音喑哑难听。
“你是谁,为何帮我。”
“一个可以帮你翻身报仇的好心人罢了,小可怜,想要复仇的话,就点头。”
梁世徽的话带着几分诱引,他声线很是好听,温润如玉,似九重谪仙不可侵犯一般,如今用着怜悯的语气对她说话,真是令人‘感动。’
女子低下头,手中紧握着半枚玉佩,她以为在淮京的地牢之中死里逃生,会被妥善安置,可没有想到刚出淮京就被追杀,她一路逃跑,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
唯有心中一股信念支撑她,她要活着,活着回去问问爹爹,为何如此狠心,为何要赶尽杀绝,既然不想救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死在大牢之中。
“我什么都不会,帮不到你。”
沉默半晌后,女子松开手看向梁世徽,只见那宛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勾唇浅笑道:“有一颗充满恨意的心,足矣。”
他的眸中带起几分疯狂,他最喜欢看美人厮杀了,那种不输男子的对决,拿她来对付江怀策的心上人,光是想想就令人激动呢。
“你的嗓子已经不能要了,不如今后就当个哑巴吧。”
指骨分明的手指抬起,赵符手中飞镖划过她的喉管,她跌坐在地上,感觉到自己的生命都在流逝,而那白衣男子的身影早已走远。
视线模糊的最后一刻,她倒在地上,沈枝意!我能有今日,全拜你所赐,就算化成厉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赵符看着她闭上眼,打开牢门走进去,随后吩咐人将她拖出去治疗。
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三日之后,明明伤到的是喉咙,她却觉得自己浑身筋骨都像是被打碎重组一般。
“任婉丽,好名字,主子说了,今后就叫你逢春。”
赵符擦着手中的飞镖缓缓说着:“要想伺候好主子,必须学习武艺,今后我就是你师父了,对了,你的骨头我已经给你打断重接了,不然没法练武,这段时日你先养伤吧。”
说完后,他起身离开,全然不顾她说什么,任婉丽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房梁,怪不得她身上这般疼,原来真的是骨头被打断重接的。
兴许当时是在昏睡中,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可是清醒过来后,她感觉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就像是一张大网一般,将她罩起来,疼的她想哭。
张张嘴,她连一个音符也发不出来,忘了,她的喉咙和声带已经完全受损,根本说不了话了。
任婉丽活了这么多年,但是所有的苦加起来都不如这几日的苦令人痛到心脏窒息。
她不会说话了,如今骨头也被打断,还不知道要养多久,为了算计沈枝意,她没了身份,还成了罪奴,这桩桩件件,细细数来,她竟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
可即便是咎由自取又怎样,凭什么她们能在淮京安稳的活着,她却要在这里受非人的折磨,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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