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娘垂着头,还有些虚弱,沈枝意坐到一旁问道:“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听到沈枝意的话,满娘咬牙说道:“我要劝我夫君分家。”
从前,她和万福全被一个孝字压头,明里暗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同是一个娘胎里出生,她婆母眼中只有万显生一个人。
经过这件事,她算是明白了,偏心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你能想明白最好,对了,我听绿梅说你绣工很好,我有一家绣坊还缺绣娘,你愿意去吗?”
沈枝意双手交叠,笑的一脸柔和看向满娘,在满娘还昏迷的时候,绿梅就跟她说了这件事,如果可以,希望她能答应,让满娘去绣坊帮忙,也算给了她一个生计。
“可,可以吗?”
满娘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绿梅赶忙接上话:“自然是可以的,姑娘人美心善,有什么不可以的。”
“就你嘴甜。”
沈枝意无奈摇头,满娘重重点头:“我愿意去,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满娘今后定会好好做工报答姑娘!”
她想要下床给沈枝意磕头,沈枝意拦住她:“不讲究这些虚礼,你先好好养伤,我已经托人去给你夫君送信儿了,估计还有两三天就能回到淮京。”
满娘含泪点头,她何德何能才能遇到这般好的贵人,沈枝意看天色已晚,交代了绿梅几句,站起身离开这里,望着漫天星光,她松了一口气,希望能赶快找到幕后之人,解决沈家危机。
东宫,身着月牙色的男人看着面前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江怀策,啪嗒一声,棋子落下,他笑着端起茶盏:“明淮,你输了。”
这一声才将江怀策的思绪拉回,他的指尖还夹着一颗白棋,将棋子儿丢进棋篓中,齐承泽垂眸饮下一口茶:“你到孤的东宫来,就是为了给孤喂棋?”
一旁的萧子安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喂着金鱼,江怀策的面上淡淡,默了会儿才开口:“殿下,残局难解。”
他一句双关,齐承泽放下茶盏,伸手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分散开来:“明淮的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齐承泽虽为太子,但是也正是因着太子这个身份,受到了许多限制,他是储君,要做到兼爱仁慈,做到不偏不倚,帝王权术的制衡之术。
所以在许多事上,他要考虑许多,但唯独在江怀策这里,他永远只有一句话。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一切后果,孤来承担。”
齐承泽给了他这个承诺,江怀策难得笑了下:“我知道,只怕殿下接下来有得忙了。”
他本意是不想让太子出面,这势必会影响到一些人的站队,虽说只要明家不倒,他储君的位置就不会有问题,只是如今,是有人想要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那便是孤该操心的了,倒是你,前几日尚书夫人又来宫中跟母后说,你归家已有小半月,却迟迟不肯去尚书府,你啊你,如今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了吗?”
齐承泽颇有些头疼,只说江怀策这家事都够他头疼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