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闻道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除了有一些大病一场之后的虚弱感以外,已无大碍。
但回到熟悉的闻家村、见到熟悉的面孔,免不了有些许感慨,又仿如隔世。
伯侄之间闲话了几句,闻仲便提起春耕的事情:“你们家的地,我已经让老二和老三去翻耕过了,至于育苗嘛,我倒不放心他们,还得你们自己来。”
“是,多谢大伯。”
“哎,谢什么谢,都是自家人,你只管好好养病,要不我叫老二过来,你指导他育苗就行了,免得累着。”
“不用、不用,已经给大伯添了许多麻烦了,剩下的活,我们自己来就好了。”闻道连忙摆手。
“那也行,总之,你们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和大伯说,知道吗?二丫头。”
“是,大伯。”闻香脆生生答应。
“行,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闻仲又叮嘱了兄妹俩一番才离开。
等大伯的身影消失后,闻香才回屋:“哥,那个社长的事情,你怎么没和大伯说?”
“我怕大伯会不高兴,干脆就不说了。”
“也好,反正咱们没兴趣,干脆就不理这一茬。”
“嗯。”
“哥,明天咱们就开始育苗吧,这一次,咱们就狠狠地下一番功夫,到收获的时候,非要闪瞎他们的狗眼不成。”
“好。”这是闻道第一次在对待某些村民的态度上附和了闻香的话语。
下午,除了闻三金一家,还有邻田的闻七叔、村头的马大娘、藤木匠等一些收到风声的村民也纷纷前来看望闻道。
闻三金一家送了一篮子大鸡蛋、藤木匠提了三斤白面、马大娘则送了鸭苗五只,美其名曰养大后、补补身体。
还有几名两手空空的左邻右舍包括闻老四也来慰问闻道,用嘴巴表示关心。
好像突然之间,隔在村民与闻道兄妹之间的那张窗户纸瞬间就被捅破了,众人不再忌讳在闻道面前提起“闻兴抢攒典”一事。
众人毫无顾忌地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批斗族长,大家都对族长的“横刀夺爱”义愤填膺,纷纷为闻道打抱不平,直言闻兴是狼子野心、不懂装懂、肯定不能成事。
对此,闻道一反常态,既不附和众人又不阻止反对,只是一味地笑请大家喝水。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喝水,对于村民来说,就是贵重食品。
在村里面,茶水是不可能有的,一般招呼客人用的就是水,而闻道兄妹俩竟然能端出这么一大盆来招待众人,真是有够奢侈的。
有感于闻家兄妹的宅心仁厚,众人少不得多喝两碗,也不枉他们的一片心意。
就在众人激烈批判某些人不讲武德的时候,院子门外缓缓走来了两个人。
眼尖的马大娘立马“嘘嘘”地叫起来,提醒众人:“别说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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