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秦钰请命。”秦钰持笏板而出,面上满是坚定。
“这,这怎么可以?你以一介女流之身立于朝堂,已是陛下、太后开恩,而今更要亲上战场,岂非让天下人耻笑?”
“臣自十三岁起就在战场上厮杀,打过的仗,只怕比张御史吃过的盐都多。去年臣生擒北戎大将军的时候,张御史怎么不说臣是一介女流?至于惹天下人耻笑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当今圣上乃是千古名君,我大夏历来民风开放,前朝也并非没有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我秦家世代蒙受天家圣恩,唯有驱逐鞑虏,以报万一。即便如今只剩我秦钰一人,也绝不会畏战不前!”
秦钰丝毫不惧,直说得刘御史无言以对。一句“驱逐鞑虏,以报万一”,更羞煞不少朝臣。秦钰区区女子尚有如此抱负,他们食君之禄,却不能忠君之事,还算什么男儿!
“臣愿前往幽州。”
“臣也愿往。”
众人纷纷请命。
“好,这才是我大夏的好男儿!”刘太后拍案起身,“来人,取印玺来,命秦钰为征北大将军,戚猛为副将,帅军三十万,即日起前往幽州。”刘太后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下首的元琮,问道:“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母后所言甚是。”元琮态度恭敬,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
朝堂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般行事也不过是不想留下把柄。
自己的这位母后,还真是惯会做戏。
“陛下、太后不可啊。”一位头发白的老臣颤颤巍巍地走出,“秦钰毕竟年轻,任命她为征北大将军,恐怕难以服众。再者,军需粮草之事何等复杂……”
“王大人所言有理。”秦钰打断他的话,“臣虽然年轻,可自幼跟家父学习兵法,不敢说消灭北戎,可将其驱逐,令其再不敢犯我大夏,臣自认还是有把握的。臣愿立下军令状,如若此次无法战胜北戎,当自刎谢罪。”说到此处,秦钰显然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似是想起什么,她顿了顿,朝某个方向看了看,接着说:“至于军需粮草一事,臣确实力所不及,所以,臣想求个恩典,望陛下、太后应允。”
“哦?你说。”太后似笑非笑,像是看她有什么后招。
不好!上官翊心中一紧,刚想阻拦,可秦钰却先他一步开口。
“请陛下、太后令户部尚书为军师。如此,臣便安心许多,也能多几分胜算。”秦钰一脸笃定,仿佛有上官翊相佐,此战必胜。
“秦将军,微臣只是一介文人,没上过战场。”上官翊做出无奈的样子。
“上官尚书家学渊源,您何必自谦?再者,只是军师而已,又不是让您冲锋陷阵。还是说,您怕战事累及自身,不愿前往?”秦钰步步紧逼,不留任何余地。
上官翊眼色一暗,“秦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只要陛下、太后下旨,微臣领命便是。”
“好,如此便令上官翊为军师,一应军需粮草之事皆由你负责,两日后整军出发。退朝。”
“秦将军好算计。”
好一个一箭三雕。一来把自己调离京城,元琮便有了喘息的机会;二来有自己这个户部尚书在手,户部就不敢贪墨军饷,父亲也投鼠忌器;三来若是不幸战败,只怕这人会拉着自己同归于尽,永除后患。
“上官尚书,彼此彼此。”
他的本意当是安插自己人去捞军功,好进一步掌握兵权,幸好自己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卡,很好,过了!”叶安激动的声音传来。
“你们俩,还不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