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楼楚雁送一杯毒酒去!”皇帝下令。
白宪嫄:“在回来的路上了!”
楼楚雁红了眼眶:“难为你了,阿嫄。”
而且以她的处境,也的确应该忧思,于是太医点点头:“是!太子妃殿下应该好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否则,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白宪嫄问他:“什么意思?”
父亲和夫君生死不明,母亲又被他扣在宫里,还四处操心找宝藏……
白宪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您……你没有给我娘赐毒酒?”
白宪嫄说:“经过这两年,我还算能摸清皇帝的心思。他对太子的心结在于先皇后和我爹。就是那种……妻子背叛,带着孩子跟野男人跑了的那种心理!他对太子喜欢不起来,但是也狠不下心。我只有让自己变虚弱,他才不会继续逼我。”
白宪嫄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她以袖掩面假装擦眼泪,实则将那药丸咽了下去,然后哭诉道:“皇上,您就算杀了我全家,我也拿不出来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子把宝藏放哪里了!当初一起转移宝藏的十几个心腹,也都被他带走了,一个都没回来!”
桓夷说:“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反正还要回来的,何必搬来搬去这么麻烦?”
皇帝:“来人!”
白宪嫄跟楼楚雁一起回了东宫。
皇帝:“半个月以后就要册封新太子,你先搬到明池住吧!把东宫腾出来。”
楼楚雁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低声问:“有信吗?”
白宪嫄虚弱地起身,给皇帝磕头,然后就要离开。
皇帝一愣。
白宪嫄说:“说不定能在路上遇到呢!”
皇帝:“你个蠢货!当然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白宪嫄知道皇帝不会在这个关口杀她母亲,只是在吓她而已,她哭喊得颇为逼真:“父皇!求您饶我母亲一命吧!我真的不知道呀,我要是知道,早就拿出来了!”
白宪嫄:“……是。”
内侍有些惶恐地问:“毒酒?是……是哪种毒酒?喝下去缓缓发作的,还是立刻死的那种?”
楼楚雁点头:“只是要辛苦你三婶一趟了。”
皇帝看着白宪嫄,眼里有些内疚之色。
白宪嫄:“……别胡闹了行吗?没事的话赶紧走吧,别妨碍我给你腾地方!”
“不信咱们一起进宫去问父皇?”桓夷说,“他真的已经同意了!”
皇帝阴沉沉地恐吓她:“今天你必须要吐出宝藏!否则,朕就杀了你母亲!”
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把白宪嫄抬到了榻上,太医过来诊脉,跟皇帝说,白宪嫄忧思过度,脉象极为虚弱。
这时,白宪嫄又悠悠醒转,一睁开眼睛看到皇帝,又开始哭:“父皇!这些日子我殚精竭力,把所有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您再给我些时间,我再继续找!求您不要杀我娘……呜呜呜!求您了!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儿呀?我要是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不拿出来去救我的父亲和夫君,现在还不救我的母亲?我怎么可能呢?呜呜呜呜……”
桓夷却说:“谁说他不会同意?他已经同意了!”
白宪嫄压根不信:“你开什么玩笑?!”
“放开!”郭松云赶来,拿剑指着桓夷。
桓夷怒道:“滚!没有主子的召唤,居然敢自己跑过来?还敢拿剑指着本王?”
郭松云:“数到三,不放开就剁手!一,二,三。”
他一剑斩下,冲着要他胳膊去的。
桓夷急忙松开,躲得远远的,跟白宪嫄说:“阿嫄!你快让让这疯狗退开!我只是让你跟我一起进宫,又不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