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黑得更厉害了:“怎么?白家就不是大晋的白家了?白家有这个能力供应军饷,朕自会嘉奖封赏!”
白宪嫄眼神微冷。
白宪嫄正听郭松云跟她讲朝上带来的消息,笑道:“定国公也太敢说了!”
这人就得顺着他,要不然他一激动,不但自己会犯病,他还会杀人。
“皇上。”这时,穆伯潜出列说:“白氏三房夫人白萧氏,英勇善战,不让须眉,不如派她挂帅,前去安抚铁甲军。同时请贾贵妃稍微委屈一下,先放楼夫人回去主持大局,保证军需。”
皇帝深呼吸:“行!就这么做!传白萧氏上殿。”
白宪嫄便故意安抚他,问:“你这样就算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皇上和贾贵妃,他们能同意吗?”
穆浴出列:“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这个时候找她进宫去做什么?
白宪嫄纳闷,塞给内侍一锭银子,问他皇上找他去有什么事?
还别说,这样说不定还真能走得通。
最后,大家采用了后者的意见。
众臣都说,不敢妄度圣意。
“我娘这儿没问题!”桓夷说,“最初指婚的时候,她就答应我了。”
郭松云微笑:“楼夫人应该马上就会被放回来了。”
皇帝问谁愿意去,穆清风看准是一个立功的好时机,抢先站出去,说他愿意去。
朝廷上经过一番讨论,决定派人去北朝,招降北朝起义军。
又过了两天,再次有消息传来,拓跋氏大败,起义军占领了北朝都城。
朝堂沸腾,各种幸灾乐祸,气氛堪比过节。
然后有人提出,这是攻下北朝最好的时机。
这下,无一人应答。
谢定以往说话很有分寸,今天却一点不惯着皇帝,说:“您只下了一道圣旨,却不提供军备,不发军饷。二十万铁甲军依然是白家供给着。”
白宪嫄上辈子就死在他手上,很清楚他的脾气。
……
拓拔珍儿的死在京城掀起了一阵波澜。
于是白宪嫄让他先等一等,内侍笑着说不着急。
皇帝说:“如果起义军不同意回归大晋,那就打!所以,朕准备派人跟在丞相后面,随时准备出兵。谁愿意主动挂这个帅?”
若不是正是用人之际,他定会把谢定拖出去打板子!
又有人反对,说如果现在去攻打北朝,说不定会让对方停下内战,一致对外,不如先观望着,伺机而动。
“他已经答应放我娘,这个时候叫我去,无外乎两个目的。”白宪嫄跟郭松云说,“一个是跟我卖个好,一个……是不死心,想最后逼我一把!毕竟都关押我娘这么长时间了,没得着个结果,估计他心有不甘。”
郭松云皱眉:“我怎么觉得,以皇上的性子,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白宪嫄说:“这样,我会带一种让自己变虚弱的药。如果到时候我被抬回来,你们也不要慌,没事。”
郭松云握着拳:“您可怀有身孕呢!怎么能乱吃药?”
白宪嫄:“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还在路上,我们只能以这种方式,看能不能博得他一点怜悯,才能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