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听,蝶衣也不在耳畔叨扰。
看着人都走光,林清音摆弄着手中圆滚滚的黑葡萄,勾起唇角。
帝王术,平衡为主。
蝶衣这丫头,就是天真。
一代帝王,专宠一个公主?
听过么?
摇头失笑,躺在揺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舒服的阳光。
若说第一次的捷报让皇上龙颜大悦的话,那么接下来频频而来的胜利让他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不过,在喜悦的同时,皇上心里还是有一丝藏在心底的隐忧。
德贵前来相邀。
林清音规矩的等候在御书房。
大门打开,皇上一身疲怠的从外面走进来。
刚下早朝就来应付御书房里的她。
这父皇一天天还真是忙的不可开交。
“容儿,你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闻言林清音心中腹诽,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面上却是乖巧的摇了摇头:“儿臣愚钝,不知父皇先儿臣来所为何事,还请父皇明示。”
皇上抬头看了眼眼前不卑不亢的女儿,叹了口气:“边关捷报一个接着一个,边塞叛乱兵被镇压的毫无反抗之力,这里面的军事谋略都多亏了摄政王谋略战术出神入化及关勇这名大将的骁勇善战才能有如此结果,摄政王当居首功啊!”
听到这番话,林清音总算是明白了,这皇上还是不放心谢祁,所以在高兴的同时,心里还担忧他是否会大权在握,功高盖主。
“父皇,可是在担忧摄政王有不尊之心?该如何防治?”
一语中的,皇上看她眸光中带着探究。
“这些其实儿臣并不清楚。”
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心里清楚的很,若是这个时候替谢祁说话,她难保会被一起怀疑。
自古帝王多猜疑。
她身份特殊,既是女儿又是待嫁女。
而且订婚的人还是谢祁。
说多不好,不说更不好,只能装傻充愣,这点她还是能拿捏的十分稳当。
皇上勾唇一笑,落座在她对面,抬手示意让她也坐。
“今日父皇叫你过来也就是闲聊,这宫中能让朕略微放心闲聊的人也就你了,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不用瞻前顾后,就只管说出来,也算是给朕个建议。”
林清音坐下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开口。
“儿臣哪敢给您建议,父皇伟岸,心思谋略皆是天人之资,儿臣只是蒲苇之资,哪里敢在您面前胡言乱语。”
“放心说,话那说哪了,绝不会有二人传出去。”
林清音无语,她哪里是怕第二个人听见,就他一个人听见,就够喝一壶的了。
说错一个字,都是变了意思的。
若是在斟酌一二,有点毛病,她就是受宠公主到罪臣了。
可眼下若是不说点什么,看皇上模样,哪里能放过她。
“儿臣看来,摄政王固然在打仗方面有天赋,但也少不了父皇您的全力支持。
否则任由他在用兵如神,不也是难成大事,若您实在不放心,可以分散摄政王的兵权,就如同这次一样。培养关勇,培养张三李四,任何一个人都行,一来二去,他自然也就权利四散,如此一来,时间长了,那些将士对摄政王的依赖崇拜便会减弱,尤其是那些将军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也会为自己的前程考虑的。在难掀起风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