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棠现在钻到钱眼儿里了,恐怕不会听咱的。”连母为难地看着自家男人说道,“一年十两银子,很诱人的。”
“那怎么办?”连里长着急地看着她说道,“都是你惯的。”
“你这话说的,你闺女每月把工钱交给你的时候,你乐的眼睛都没了,咋不说俺惯的。还直夸闺女好呢!”连母好心地提醒他说道。
连里长被数落的老脸一红,“你……反了天了,居然敢顶嘴了。”
“这叫顶嘴吗?俺只是说出事实,当日你的表情而已。”连母清亮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还说!”连里长生气地说道,上下打量着她说道,“俺看你这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都敢上桌吃饭了。”
“俺又没跟你坐一张桌,俺和娘坐一起不行吗?”连母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说道,“这村里的红白喜事,俺也没坐席,你还有什么意见?”
连里长心里那个恼啊!最气人的是,自家媳妇和老娘,闺女在八仙桌上有说有笑的,他对着不成器的儿子,越看火越大,却拉不下脸来,一家人都坐炕上吃饭。
“俺有说外面吗?俺说的是家里。”连里长面色不愉地看着她说道。
“家里怎么了?关起门来,外人又看不见,不会有损你这顶梁柱的威严的。”连母好言好语地说道,拉长声音道,“有根他爹。”
堵得连里长是哑口无言的,语无伦次地说道,“还不做饭去?”
“他爹,咱才刚放下碗筷。”连母看着被气糊涂的他笑道。
“喝茶,老子要喝茶!”连里长大声地朝她吼道。
“喝茶?”连母诧异地看着他说道,“你从来不喝茶的,都是白开水的。”
“老子从今天开始要喝茶。”连里长瞪着自家媳妇道,“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俺现在给你泡茶行吧!”连母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你笑什么?”连里长脸色阴阴地看着她问道,“是在笑俺幼稚吗?”
“没有,没有,俺哪儿敢呀!你可以一家之主。”连母目光特别真诚地看着他说道,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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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迁坟,叶三娘向白家三少提了出来,他没有任何异议。
五六年的光景,让昔日意气风发的他,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人苍老了跟叶三娘差着辈儿呢!
本来叶三娘对于迁坟还有些犹豫,可是当他们去祭拜时,坟冢被荒草给淹没了。
根本无人来祭扫,叶燕行怒瞪着白家三少。
白家三少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道,“瞪什么?我老爹、老娘的坟也在这儿呢!”
叶三娘顺着他的话找了找,墓碑被淹没在秋日的枯草中。
言外之意,父辈的坟冢都没有祭扫,一个弟弟而已,叫嚣什么?
让叶三娘最后一点儿犹豫都没了,对逝去的人如此的不尊重,迁坟。
找了风水先生定墓穴,修葺坟墓,挑好日子,将坟冢迁到了河东村。
迁坟的时候遗体不能见太阳,一般都支着棚子。
新坟近处的话,人家都在太阳下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