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路边上,绿荫挡住了直射的太阳,时蕴安然地睡着觉。
驾驶位上的周以绥把玩着没点燃的烟,手指留下了淡淡的烟草味。
眸色渐深,他不自觉往副驾驶的方向看去。
时蕴应该是好几天都没怎么休息,眼圈红的厉害,这样看去,眼下重重的黑眼袋极其严重。
她在睡梦中不太安稳,一直皱着眉头,眼球滚动,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周以绥”很小的呓语声让周以绥心一颤,她是梦到他了?
时蕴紧紧闭着眼睛,睫毛浓密且弯长,这副样子很乖,不是,她醒着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眼神更加灵动,看在他眼里,全是诱惑。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周以绥喃喃道,梦中的人好像听见了声音,嗯了声,随后抱着安全带侧了身,一下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才能这样仔细地看着时蕴。
自己这样没出息可以不被人知道,彷佛自己就是那样有骨气般。
他看的认真,伸出手在她鼻骨上划了一道线,手指微微颤动,终日提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周以绥视线落在了她的红唇上,艳丽有光泽,显得十分诱人。
“时蕴,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纠结的一直都是这个问题,可是时蕴却连个答案都不施舍给他,彷佛他的想法并不重要。
时蕴眼睛动了动,是醒来的前兆,周以绥眼神渐渐暗淡,重新系上安全带,直视着前方。
“到了?”她眯着眼睛看了眼外面,是熟悉的建筑,顺口说道:“要不要进去喝口水?”
“不用,你好好休息。”周以绥将车开进了她的车库。
虽然已经设想过时蕴家里有多豪,但是在她家里一下子见到那么多名车,周以绥说不惊讶是假的。
“不喝杯水吗?”
“回去看剧本。”周以绥有些别扭,偏头不看她,“水还是时总多喝点吧!”
“那你好好准备,杨导那边好好表现。”
眼见着他离开,时蕴困得不行,努力睁了好大一会眼睛。
忱远旧业务加上新业务数不胜数,而集团里还没培养出自己的人,整天还要跟那些老油条们斗智斗勇,精疲力尽。
床头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时蕴闭着眼睛一把捞起来,对面商阳的声音立马吓得她整个人的魂丢了半个。
“时总,你怎么没等司机自己就走了?”商阳苦口婆心,“疲劳驾驶多危险!”
时蕴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了刚才的场景,“没事,不是我开的,你去帮我查一下周以绥和乔羡林有什么恩怨。”
“乔羡林和周以绥?”
“嗯。”周以绥脸色有些不自然,时蕴早就注意到了,但是抛开他俩长得有些像之外,无论是性格还是为人处世都不一样。
挂断电话,时蕴的困意也消失地无影无踪,看着天板,像是和记忆里的天板有些重叠。
——
那是出国的一周后,她连续发了五天的高烧吊了很多瓶水才渐渐清醒过来,首先入目的便是白色的天板,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异常刺鼻。
她恍恍惚惚,听着旁边的医生讲着英语,又渐渐地将视线移到门口那两个高大健硕的人身上,意识渐渐清晰,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她再也打不通国内的电话,也得不到国内的一点消息,像是换了一个世界生存。
她只能重复着利用监视她的人跟时颂文打电话,说要回去,也做出过行动,想要偷护照逃跑,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