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问到了你的生辰年月。”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起来,但事情终归与你有关,便想着既是回来了,怎么也要在入宫前先跟你说上一声。”
“我生于天盛六年七月,这生辰有什么问题么?”贺北庭说道。
楚奕拿眼角睃了一眼贺北庭,却是端起茶吃了起来。
“怎么,有问题?”
贺北庭瞧着楚奕睃过来的那一眼,心里直打突儿。虽然他毋庸置疑就是贺家人,可若是真正的生辰年月一露,怕是真的也会成为假。
至少落在皇家人里,他这个贺家人怕是就得要改姓楚了。
“祖母说我如今的面容与先父年轻时有七八分肖似,说起来你与先父年岁相近,又同在京中,应该也算相熟。”
闻言,楚奕抬起头极为认真的凝视着贺北庭,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脸上的惑然也明显。
“这,怎么可能?”
楚奕站起身,负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圈儿,然后停下来再次凝视着贺北庭。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
贺北庭任凭他在那里拧着眉头转圈圈儿,转头将一杯新沏好的茶递给了周司宁。两人对视一眼,皆都默契的选择了不吭声。
楚奕在那里琢磨了一阵,然后一脸凝肃的停在了贺北庭面前。
“怀远,你同我交个底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儿非同小可,出不得差错。”
贺北庭垂着眼没吭声,周司宁却将手上茶盏往桌上一放,说道:“还是我来说吧。”
于是周司宁便简扼的说了二皇子蛊惑张皇后买凶杀贺北庭,说了大皇子在南境公然刺杀贺北庭,也将五皇子是真正的幕后推手说了。
“因为有人说贺北庭是元后嫡子,而实际上压根就没有什么元后嫡子。流离在外的元后有孕在身不假,产期原本是天盛六年一月,却因为流离颠簸导致早产于天盛五年十二月,却因为当时条件所限孩子没能诞下,一尸两命。”
“不管是什么原因,元后终归是死在了贺家的产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事便被瞒了下来,而且元后也是到死才吐露的她的身份。”
“也不知二皇子当初是从哪里得到了这则消息,却阴差阳错的将贺北庭当成了元后嫡子。不但在京里多番针对,就连他领兵出征南境对敌,都要在暗中多番迫害,半路上截粮草,派暗卫去刺杀,说起来也真是冤枉的很。”
“我想,如果先婆婆知道她的好心收留落难人,会给自己的儿子带来几次三番的杀机,想来她一定不会容留元后在贺家的产业过活。”
看了一眼楚奕脸上那不断变化的表情,周司宁又道:“虽说事实就是如此,贺家当年收留元后也是出于善意,可皇上未必会这样想,也不见得就肯接受这事实。
所以,如何回话,还请您慎而再慎。”
贺家如今就只剩贺北庭一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