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知乌南人和大越人瞧见他们嘴里的煞神,照看孩子的模样时会作何感想?会不会生出再犯一次境的想法?
再看了一眼后,孙立默然无声的转身走了出去。
而此时,御书房里也正处在离奇的静默中。
周司宁保持着跪地行礼的动作,而皇上则似是没瞧见一般一个折子接一个折子的批阅着。直到最后一个折子批完,皇上才抬头看了过去。
“周司宁,你可知罪?”
周司宁垂着的头不曾抬起半点,说道:“臣妇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她已有半年没出府,近来的两个月也一直窝在府里坐月子,她还真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儿招了皇上的不快。
“哼!不知?明示?”皇上冷哼一声,“朕要明示了,你受得住吗?”
周司宁伏在地上暗中撇了撇嘴,她又犯下什么天大的事儿,有什么可受不住的。
“你既出身周家,该知何为欺君之罪!你竟然几次三番的矫言欺君,真当朕不敢杀你吗?”
欺君?她何时矫言欺过君?什么时候的事儿?又是何事?周司宁的脑子转得飞快,将所有事情都在脑中过了一遍,也没想出她所为何事够得上欺君。
等等,携子入宫,携子……
是了,那年大殿上,祖父曾以她伤重有碍子嗣为由逼着皇上当众处罚了两位皇子。
那年太后的赏雪宴上,她也曾借着这个由头狠狠的羞辱过想要往贺家塞人的太后和皇后。
年前,贺周两家也都曾以此为由请旨赐婚。
原本这些都不算什么,就算当时的诊断是有碍子嗣,那她以后有了孩子也可以说是经年调理有了效用。
可偏生大婚三日贺北庭便领兵离京,而就那短短的三日,她却有了身孕,还是罕见的双胎。这种情形就算是健康的女子,都少有,何况还是她这被诊断为有碍子嗣的人了。真要追究起来,这的确算得上是欺君。
虽然当时是故意夸大了说辞,可现下却不能认。
周司宁说道:“欺君之罪,罪当斩首,重者可罪及满门。只是臣妇愚昧,臣妇何时欺过君,还请陛下明示。”
皇上看着死不承认的周司宁,重重哼道:“好一个不利子嗣!若大婚仅三日就能怀上双胎都算是不利子嗣,那周司宁你告诉朕,如何才算是有利子嗣了?嗯?”
听着皇上那颇具威胁的一声嗯,周司宁反而直起身子抬起了头,却是一脸无奈的望向了上座的皇上。
末了说道:“臣妇伤后不利子嗣的诊断是太医院申医正亲自判定,臣妇也曾为此很是消沉过一段时间。后来,机缘巧合下得蒙寒公子精心调理,虽说在那大半年的时间里一日三餐皆以药膳为食,可为了能利于子嗣,臣妇亦甘之如饴。
虽然寒公子后来说,臣妇身体已与常人无异,可臣妇起初还当是寒公子的宽慰之语,直到臣妇真真正正的有了孩子才敢相信。
若因此,陛下就认定臣妇罪犯欺君,那臣妇无话可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