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有名的大儒在看过孙大公子的文章后曾直言可搏一搏今年的解元明年的状元。大高氏这才敢再次在信里向高氏提起,她有想过会再次被拒,却没想到高氏松了口,但提出了要先相看。
收到信时,大高氏是既喜又酸。若非宋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子弟,若非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宋家更想直接同周家联姻,而不是通过嫁女入孙家来实现利益。
这桩亲事于她而言成或不成很是重要,如果成了,将会为她带去莫大的好处,而她在夫家的地位也会上升,甚至会在一些大事上拥有话语权。
而孙家也想先看看人,毕竟孙家娶的是要掌家的长媳啊。
因此,便有了大高氏携子带女返乡探亲,孙大太太携子女入京走亲一行。两家一路同行,大高氏先在通济高家住了几天,而孙大太太则直接带着子女入了京。
巧了,孙大太太的表妹正是王凝的堂婶,所以孙家一行入京后便直接住进了王家。
原本的计划是,大高氏进京后,两边就约着上个香,相互看一眼,若是合适便将亲事定下来,可偏偏周姗然病了。
用完饭,往回走时,大高氏张了张嘴,她想问一问妹妹,若周姗然这病一时半会的好不了,该如何?可这话都到了嘴边,她又给咽回去了。
周姗然还病着,而她终归是亲姨母,不管是再急都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问出来。那会伤了她们姐妹之间的情分。她看得出来,她这个妹妹很是看重这个女儿。
大高氏的欲言又止,高氏看出来了,可她没有心情应对。周姗然还没有退热,还在迷糊的昏睡着,她没有任何的心情去理会任何的事儿。
高氏没有回雪庐,而是去了周姗然的槐院。大高氏也带着女儿一同去了。
一进屋,高氏便直奔床边,边抬手探向周姗然额头,边问着侍候在边上的婢女道:“三姑娘可有醒过?喂了几次水?可喂过药了?”
听婢女一一答了,高氏再次问道:“三姑娘确实一次都没有醒过?你一直在床边,不曾离开过?”
“回三太太,婢子一直守在床边,片刻不曾离过,三姑娘一直昏睡着。喂水喂药时都洒出了许多。”一边说着,婢女指了落在周姗然衣衫上的药渍给高氏看。
“婢子正打算给姑娘换一换衣衫,太太便来了。”
高氏点头道:“只要三姑娘醒了,不管多晚都去雪庐报一声。”
然后又嘱咐服侍的婢女好生在床边轮流照看着,十二个时辰都不要离人等等,这才带着大高氏出了槐院。
“姐姐,你也瞧见了,眼下姗然这个情况,我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心情。若有慢怠之处,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这说得什么话,我们可是亲姐妹。”
大高氏宽慰了高氏几句,便带着女儿回了客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