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后,周司宁却不曾同冯氏掰扯那些个事儿,反而看着郭大太太冷嗤出声。
“嗤,我就说呢,二老爷离府十五年,突然携妻妾儿女归来,侯府依然照顾有加,怎么就突然写起了求救信。原来是郭大太太红口白牙的无中生有。
再说了,郭大太太都许多年不曾登门了,怎么突然就跑了来,原来是搅闹来了。”
在郭大太太开口前周司宁又说道:“既是二太太求托郭家从宣府往外捞人,那么敢请问郭大太太,你口口声声指责我苛待祖母欺辱祖母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大太太在通济做梦梦到的?”
听到周司宁这满含讽刺的话语,郭大太太那铁青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腾地就站了起来,哆着嘴唇点指着周司宁喝道:“你放肆!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同长辈说话的?”
忍冬上前一步喝道:“郭大太太慎言, 这是我们县主,可不是你们府里那些任你拿捏打骂的小辈儿。”
“你……”郭大太太怒瞪着忍冬,想扬起手一巴掌把人呼墙上去, 可她终是没敢。忍冬有句话说的没错,这里是贺家,不是可由着她作威作福的郭家。眼前的人是县主,是周家长房的嫡女,不是郭家那些个可任她拿捏的庶女。
郭大太太平素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可这股子火气发散不出来,憋得她连喘气都不顺了。整个胸口大力的起伏着。
深吸了口气后,转头看着贺老夫人委屈道:“姑母,您就这么由着她一个小辈儿折辱侄媳?”
老夫人呵呵说道:“怎么?难不成被人欺上了门来,连句话都说不得么?贺家可没这样的软骨头。”
然后又看着冯氏说道:“阿渊媳妇儿,若是嫌侯府照顾不周,那就搬出桂园吧。”
贺二太太冯氏满脸的不敢置信道:“伯娘,您这是要赶我们出府?”
周司宁笑道:“二太太有所不知,不是祖母赶你们。而是二老爷在十五年前便已自请出府离京。”
不是这样的,分明是老侯爷害怕她家老爷的优秀盖了侯爷的风头而容不下他,联合族老逼着老爷出了府。否则,这侯府的爵位本该是她家老爷的。一个只懂舞刀弄棒的粗俗武夫怎配侯爵!
十五年前逼走了老爷,如今又来赶他们。冯氏气得脸都青了,这个周司宁真是恶毒,如此的颠倒黑白。
“县主说是就是么?”
周司宁一挑眉梢,“哦,二太太一直与族里有往来,怎么竟不知?当年二老爷可不是悄悄走的,族里和官府以及侯府三方为凭。二太太与其在这里搅闹,不若去好好查查当年事儿。
十五年虽然不短了,可知道的,记得的,仍是大有人在。”
贺二太太哑然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这些事儿她的确不知,她只知老爷是这侯府里最优秀的那一个,却因为出身旁支而被打压,逼不得以离京远走自谋出路。
临西冯家亦是世家大族,从小到大见多了嫡支手段使尽了的打压旁支,所以当她听到贺二老爷那番话时,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就相信了。
可如今瞧周司宁如此的言之凿凿,她有些吃不准了。
她见识过世家大族中的嫡支打压旁支的狠,自也见识过旁支谋夺嫡支的毒。若真要她来说,身为嫡支就该有压服一切的威力与手段,若没本事就乖乖交出来。
匹夫无过,怀璧其罪!
没有本事护住,又不肯乖乖交出来,那就不要怪有能耐的人来谋夺。
冯家可就是踩着无数的小家族才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成为了临西人人皆知的世家大族。而在冯家里,她父亲也是踩着众兄弟的脑袋才做上的家主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