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少夫人有喜了,贺家要添丁进口了啊。
世子厉害啊!
贺家祖上有灵啊!
自从号出喜脉后,周司宁的生活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除了端午那天有过短暂的反胃外,整个人再没有过半点反应。
要说变化还是有的,就是一日比一日犯懒,也不能说是犯懒,就是较往常时候睡得多了些。常常是捏着本书,没翻几页就眯瞪着眼睡着了。
整个府都跟着沉静了下来,就怕吵着他们家少夫人养胎。
相比于满府里的沉静,桂园那边却是热闹的很。
冯氏那日碰了钉子后,再没出过桂园。传出来的消息是偶感风寒。
紧接着宣府那边又传出消息,族长的次子扛不住刑罚招了,不但贺仲晙没捞出来,就连贺二老爷都被请去了宣府喝茶,一去不回。
冯氏病了,二老爷官司缠身。
贺叔晗哭着进了离艮院,一进门就扑通跪在了周司宁的跟前。
“嫂嫂,你救救二哥,救救爹爹,娘急病了,大哥天天去衙门,连门都进不了。娘说你能救爹爹和哥哥,嫂嫂,我求求你了,求你救救他们,嘤嘤嘤……”
周司宁赶紧让在屋子里服侍的迎春和忍冬将人扶起来,直到她停止了哭泣,才说道:“晗小姐,你跑过来求我救人二太太知道吗?
前些日子,在常晖院里祖母已经同二太太说得很清楚了,贺家没那个脸面能从宣府中捞人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是县主,我出身周家,宣府衙门里的人总要给几分薄面。可我现在是双身子的人,衙门那种地方如何去得?
你可莫要说让我身边的人跑一趟,你大哥堂堂一个贺家少爷都连门都进不去,莫说是她们了。”
贺叔晗有些傻眼,咬着唇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她没想到她都跪下来恳求了,周司宁都不肯出面去捞人。
这心也太狠了,娘说得果然没错,侯府的人就是黑心,巴不得他们都出事儿。
可大哥说得也没错,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只靠他们自己捞不出人来,他就是捧着大把的银子过去,也听不到半点儿的响声,更遑论是把人捞出来了。
而周司宁不同,她身上有皇上亲赐的县主尊荣,又出身两朝帝师的周家。只要她肯出面救人,就一定能把爹和二哥从牢子里捞出来。
想转了这些后,贺叔晗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嫂嫂,你就救救爹和二哥吧。他们都是冤枉的,是族里有人想脱罪,信口攀污。
我们一直生活的临西,进京不过短短数月,说他们勾结匪人,那他们也得知道去哪里勾结啊?
爹和二哥是真的被冤枉了。”
周司宁:……
冤枉不冤枉可不是凭着她哭两声就说了算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