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五军大营不见虎符不动兵,没有铁证,陛下不会信。而且,若二皇子发觉不好临时变动,咱们就得担上构陷皇子的罪名。”
“要虎符做什么?我只是想估算一下楚煜明手上那一万私兵的胜算有多少。我记得那个黄厚德从宜城回来后,只是被罚了半年的俸,停了两个月的职,他的手上可是掌着两千禁军。禁军统共也就两万人,若是他再勾连上几人,或者在楚煜明起事当晚,他做点儿什么手脚,这禁卫军怕是就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了。
若是再将中营那里牵制住,那么,他手上捏着的那一万私兵便大有可为了。”
不愧是二皇子,这时机掐的还真是好。
北地战事拖住了夏家军,南境又调走了贺北庭,而贺北庭离京时还将朝中可用的年轻武将带走了半数以上,武司里但凡身手差不多的也被贺北庭挑走了。
除了老弱病残,皇上还真就无人可用了。
从前,他在得知皇上有意立七皇子为太子后,用毒控制了皇上,先是逼着皇上写下了立他为太子的诏书,紧跟着便将皇上幽禁于宫中,对外称病由太子监国……
呵,这次他是又想老路重走呢。只可惜啊,从前她以及贺北庭是站在他那边儿的,而现在他们是站在他对立面的。
嗯,贺北庭在离京前曾说,楚煜明要怎么蹦跶且由着他,让她不必理会,他都安排好了。他蹦跶不了多久,可是就已经算到了这些?
那是不是可以说,皇上也有可能清楚这一切,所以他借着战事将京中兵力抽空,还故意留下了北营,且解了楚煜明的幽禁。
若是如此,皇上这是要瓮中捉鳖?还是不信他的儿子会做出起兵逼宫的事情?
也是,楚煜明再如何,在皇上眼里那也是他的儿子。事不临头,他是怎么都不会信的。就如同从前一般,七皇子几次明示暗示,皇上都不信。无奈之下,七皇子不得不请命就藩离了京城以保自身。
现在想想,从前逼得七皇子离京就藩,未必不是皇上对他怕一种保护。那也就说明,皇上未必就是不信,只是盘算着手上的力量,硬拼胜算不大,所以才提前逼走了他最疼爱的儿子。既是给他一条活路,也是寄希望他将来能勤王入京。
如果说从前皇上的安排是七皇子带兵勤王入京,那么现在呢?皇上的安排是什么?
龙廷宿卫!
“暗七,龙廷宿卫有多少人?”
暗七看了一眼周司宁,拧着眉毛有些犹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周司宁瞧着他纠结的眉毛都打结了,不由笑了出来,“嗯,你家主子虽没同我明说与龙廷宿卫有何关联,但他给我留了一块令牌,说若事情紧急,可凭着这块令牌调派龙廷宿卫。所以我猜啊……”
暗七闻言松了一口气,“少夫人,属下也不知具体,只知道主子可自由出入龙廷宿卫任何驻所,能调阅龙廷宿卫查到的任何卷宗,亦能调派龙廷宿卫做事。”
能自由出入,能查阅卷宗,还能调派他们做事,嗯,这信息量已经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