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些年他们又弄出了许多新毒。而那些新毒,沐雨至今尚未寻到解法。
也就是说,此一战,若乌南用毒,宣军必败。这也就是为什么贺北庭不敢轻言胜负,因为乌南的毒防不胜防。
可纵是如此,此一战他也要去,他要亲自去验证当年那一战的真相。
“娘子,时辰不早了,入内歇息了……”周司宁刚将包袱系好,贺北庭便上前拉着人往里屋走。
周司宁想说时间还早,可想到他明天五更便要离府,便什么也没说的随着他进了里屋。
洗漱后,周司宁扫了一眼外屋的自鸣钟,将将戌正。虽说明间还早,早到她没有半点睡意,仍是捏着本书爬上了床。
嗯,那就先看会儿书。
她想的很好,可书还没能翻开便被贺北庭抽走了,理由是,“我明天就要离京了,你都不陪我吗?”
这理由正当的让周司宁无言以对,而更让她无言以对的是他居然直接吹灯,落帐,然后……
翌日,周司宁睁开眼便探身去看外面的自鸣钟,瞧了一眼时辰,匆匆起了身。
贺北庭虽然说了不要她去送,可她想去送。
他班师回来,她去城外十里亭迎候。他领兵出征,她也想去长街上相送。她总得让他知道,她在等他。
匆匆洗漱,又留了人守着老夫人起身的时辰报去常晖院,便乘车离府了。
走了一半,马车便走不动了。
今日大军出征,数条街道全都被京卫营管控了。不但马车无法通行,就是行人也只能沿着街道两侧的路边挤着走。
一看这情形,周司宁急了。
时间快来不及了。
“云归,带我一程。”周司宁直接拉开了车门。
云归看了一眼前面拥挤的人群,挪动着将马车停到了一处较为宽松的角落,然后从马车上接了周司宁。
两人七拐八拐,拐进了一处胡同,前后左右一瞧没人,云归便带着周司宁腾身而起,在屋顶上起起落落的绕行着。
卡着时间落在了一处贺北庭必经的城楼上,一站稳,周司宁便奔到了城楼边,在那由远及近走来的一队队兵将中寻找着她心中的那个人。
“云归,你瞧见人没?我怎么没找到人……”
“少夫人,现在出来的是先锋,主子是主将,应当是坐阵中军,还在后面。”
哦,对!是她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