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宁一脸无辜的继续说道:“臣女的确就只是来求陛下圣断。”
皇上有些气结,他要是不知道周司宁是个什么玩意儿,这话他就信了。可他知道周司宁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才不信这套说辞呢。
刚要说一句,既是求朕的圣断,那就回府去等消息吧。可还没等他嘴张开,便听周司宁又补了一句,“毕竟,涉事之人出自皇家,除了陛下无人敢论断。”
瞧瞧,这不就来了。
皇上也不拐弯,直接便道:“是谁?可有证据?”
“臣女斗胆,想请见皇后娘娘。”
“你要见皇后,直接递帖子进宫便是,何需敲什么登闻鼓……”
“臣女若不借陛下的御书房请见皇后娘娘,臣女怕是有命入宫,没命回府。毕竟臣女如今的身体状况,就算只是在娘娘的凤仪殿外跪求上两个时辰,怕是这条小命也就交待了……”
皇上瞥了一眼周司宁,瞧着她那有些泛白的脸色,心道,你既是有自知之明,那还来折腾什么。
“臣女不是不惜命,就因为臣女惜命,才不得不来。今日,这京中大街之上共出现了三批刺客。
在寅时末刻,一队数十黑衣人守在臣女未婚夫婿的必经之路上,趁着夜色未尽,偷袭刺杀。致使臣女的未婚夫婿生死未知,至今下落不明。此其一也。
在卯时末刻,一队十数人刺客在东街与内街拐角处,伏袭了臣女的兄长,幸得上天眷顾,路遇早起结队谋生的百姓,臣女的兄长才算是逃得一命。此其二也。
同样是在卯时末刻,一队数人刺客在内街巷口袭击了新科传胪杨清远大人,遇袭后的林大人亦是下落不明。此其三也。
臣女得信后,便遣了人出去探听消息,却是一无所获。”
皇上心中冷哼,朕的皇家暗卫都查无所获,你要是有所获,那可就该死了。
“既然无所获,为何还要请见皇后?”
“虽然什么也没查到,可这遇刺的三人,一为臣女的未婚夫婿,一为嫡亲兄长,一为异姓兄长。因此,臣女大胆推断他们的遇刺怕是与臣女有关。
而臣女回京不过堪堪一年,细思这一年过往,除了未能让二皇子殿下如愿,和数次让皇后娘娘未得颜面外,臣女不曾与任何人结过怨。
臣女的夫婚夫婿和杨家兄长皆在遇刺后失了踪迹,人命关天,多拖一刻,他们就危险一刻。因此,臣女才斗胆敲响登闻鼓,求陛下圣断。”
皇上听完这些后,眸光沉沉的看向了周司宁,“你觉得那些刺客是皇后所派?还是觉得是七皇子鸟尽弓藏?”
看吧,一牵扯到张皇后,不用别人攀扯,皇上自己就牵连到了七皇子身上。
“臣女觉得,皇后娘娘有这个可能性,毕竟皇后娘娘对臣女很有有些偏见。但七殿下没这个可能,不论是臣女的未婚夫婿,还是臣女的兄长,都与七殿下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而且宜城一事上,周家所为虽是为君分忧为国赴难,但也算勉强与七殿下不谋而同。
既没有利益冲突,也不曾有过丝毫恩怨,七殿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做这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臣女的祖父曾对七殿下赞誉有加,而臣女亦觉得在京城之中,当街行刺朝臣如此蠢不可及之事,七殿下做不出。”
天子脚下,公然行刺朝臣,做出这样的事,可不就是奇蠢无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