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此后,武安郡主便是我贺家人了,可不能反悔了哦,我家世子四十岁生辰之时,便是迎娶郡主进门之日。太后,您看如此安排可好?”
太后被噎住了,这一口气差点儿就没能顺过来,这个周司宁真是……可恶!太可恶!竟敢如此的羞辱她的武安!
夏昕也冷了脸,她就说嘛,周司宁怎么可能会如此好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贺北庭如今刚刚二十出头,四十岁时迎娶,岂不是要让她等上近二十年?再过半月她便十七岁了,二十年后的她,难不成还能老蚌生珠?
这个周司宁,这个周司宁……简直恶毒!竟想让她空耗二十年的青春岁月。
夏昕自称是青梅竹马,而周司宁又是自幼定下的未婚妻,两人的身份都足够尊贵。而重要的是贺世子否认了夏昕的青梅之说,而又表现出了对周司宁的深情。
这种情形下,参宴的人全都在闷不吭声的等着瞧热闹。现下听了周司宁这话,有些知道点儿内情的掩着衣袖偷笑,有些则向夏昕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有些则是暗中撇嘴,跟周司宁做对的人,有谁得过好吗?
她连二皇子和皇后都敢当众怼,你一个外姓郡主她会怕?
这话若是传到周司宁耳里,她一定会说,怕啊,我最怕麻烦了。一向都是能避过就绝不招惹。
接过身边女官递上的茶喝了两口,太后才算是彻底缓了过来,然后眉目冷厉的瞪向了周司宁。
“放肆!你一个小小臣下之女,竟敢用妾来羞辱一国郡主?”
“不是妾吗?宣国律法有载,继娶的嫡妻在原配面前都要执妾礼,平妻不是妾吗?难道是臣女记错了?不对啊,臣女记得宣国律法明确载明说原配发妻之外都是妾啊……”周司宁一脸无辜的眨着眼。
可她这一竿子打得有点儿狠,不但打到了太后的头上,也打到了刚刚赶来的张皇后头上。
这两位可都不是原配。
当今皇上虽是太后所出,可太后却不是先皇原配发妻。而张皇后亦是继后。
太后和张皇后,两人的脸色都可见度的变得难看,却偏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不止宣国律法如此载明,就是前朝也是如此。
这都有据可查,并不是周司宁信口胡言。太后与张皇后纵然气得心肝儿俱痛,也无法驳斥。
皇后一肚子气无处发,憋得难受。太后却刚好寻机将这一肚子的火气发泄了出来。
“哀家设宴,皇后这个时候才来,可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
皇后刚要开口解释,便被随后赶来的七皇子抢了话,“孙儿来迟,皇祖母可是生气了?这都要怪父皇,是父皇拉着母后一起训斥孙儿,孙儿才来晚了,皇祖母您要怪就怪父皇,可不能算到孙儿头上。”
七皇子这么一插科打浑的耍泼,既解了张皇后的难堪,也缓解了太后心底里涌出的那股郁气。
“过来,让皇祖母瞧瞧,皇祖母的小七是不是又长高了?”太后对着七皇子招手,笑得一脸和煦。
俨然一直都是这般和乐融融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