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皇子么?”周司宁很不厚道的雪上加了层霜,“二皇子金贵之躯,你可见过他轻易涉险?”
他都是暗地里布局挖坑,让底下的人冲锋陷阵。这是其一,其二么……
商队距离宜城还有一天多路程时,周司宁便安排了一名护卫先行赶来宜城送信。可那护卫却一走就没了音讯。周司宁手底下的人有个习惯,若当日能往返,再晚也必回;若路程远,无法当日往返则必定往传讯息。
若没回来,也没收到讯息,便是出事了。
所以,周司宁紧跟着就派了暗一去探查情况,所以黄厚德往京中送信的鸽子刚扑愣了两下,就被暗一给捉了。那信笺上只有一句话,桃子熟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楚煜明想摘宜城的桃子,黄厚德为他封城铺路。
了解了情况后,周司宁当即寻了处官驿,给七皇子挂了封千里急送的信件。然后算着时间将那只鸽子又放了。因为啊,她要让楚煜明看得见吃不着。
宜城这份民心,周家也好,贺北庭也好,得了没用。只有皇家人得了才会有用,但是,不能是楚煜明。
七皇子若是不畏艰险的来到了宜城,那这宜城的民心就都是他的。若来的是楚煜明,那她宁愿散了这民心,也不会便宜他。
不过,当宜城疫症情况不明时,楚煜明是不会以身犯险的,毕竟他只想摘桃子,可没想过要给桃树拔草除虫浇水施肥。
嗯,都说富贵险中求,这黄厚德也算是个狠人。只可惜,想踩着周家谋富贵,他选错了呢。
而且,也跟错了主子。楚煜明啊,除了他自己,从不信任任何人。
“周司宁,你放开本将,本将乃是奉了皇命的钦使,纵有过错也自是由皇上论断,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多事。周司宁,你再不放开本将,我就……”
“你待如何?”周长柏自路边的林中大步走出,身边跟着云归,再后面是披甲持刃的兵士,中间还押了一个脸上带伤的校尉。
云归闪身上前,冲着周司宁行礼道:“幸不辱命。”
而那校尉则一脸懊丧的看向了黄厚德,“属下无能。”
嗯!周司宁应了一声,便向周长柏了迎了过去,只是她那一声父亲还在喉间,周长柏大手便抓在了她的双肩上。
“你这丫头,这么危险的地方也敢跑了来,你这是不要命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周长柏被黄厚德诳出城软禁时没有怯懦半分,如今瞧着女儿却有些忍不住的眼眶湿了。
“爹,我好着,您莫担心。”周司宁纤手一指远处那些人,“您瞧,那是苏家的商队,办事老道有经验,走再远都出不了岔子,还有咱们自家的护卫,这么多人护着,安全着呢。”
“那也不行,你……”周长柏想说你一个姑娘家,可转念想起女儿不但派人救出了他,还擒了黄厚德的亲信,策反了余下的兵士。那一句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这个女儿似是与别人家的不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