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受辱,仆无能。秋生两眼一眯便要往前冲,却听周司宁沉声道:“云归,去把黄厚德拎过来,敲掉他满口牙。”
唤你一声大人,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阵风动,黄厚德便被重重摔在了地上,不说是碎了满口牙,反正随着那一口血喷出,地上血乎乎滚了好几颗牙。
周司宁正眼都没瞧一下黄厚德,直接吩咐秋生道:“把人绑了,谁敢上前来,杀!”
杀?!
这一声杀,充满了肃杀之气,凛然而霸烈。
秋生怔了怔,却是手脚麻利的动了起来。其他人则在秋生的手势下,呼拉一声摆开了阵型,将周司宁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身后。
黄厚德是武将,可秋生手上也有功夫,且黄厚德被云归这一摔,摔得头晕眼手脚发麻,还没彻底回过神,就被秋生绑了个结实。
“大胆,尔等宵小竟敢冒犯朝廷命官,该当何罪?”黄厚德一回过神来就大声怒喝。嗯,就是少了两颗门牙,多少有点儿露风。
“周司宁,你个黄毛丫头,赶紧把我放开。否则,别说你吃不了也兜不走,就连你周家都得跟着倒霉。”
“哟,现在认识了啊,那大人这可就是明知而故犯了,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你……”
哼!周司宁冷哼一声,高举起手中的皇家令信,冲着围拢过来的一众兵士喝道:“奉命接管宜城,黄厚德违逆上意已被拿下。只要你们打开城门,协同我们送药入城,既往不咎。”
除了黄厚德的亲信举着兵器冲向前叫嚣着放人外,其余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如何。
三日前,黄厚德当众说为防疫症向外扩泛,他奉命封城锁门,禁止任何人出入。接着便带着随行的一千护军到了宜城外安营驻扎,并从外面将城门封锁了起来。说朝廷会派人前来接管宜城,在此前,不管什么人,也不管是何缘由,皆不得打开城门。
黄厚德一看急了,想着他三日前的说辞,生怕有人信了后听命行事,立时扬声道:“传本将令,所有人各司其位,守城护民,敢冲城门者杀!”
现在这……什么情况?
听了黄厚德的话,他的那些亲信瞬时动了,高喝着亮出兵器,摆开阵式,严阵以待。一副谁敢上前就砍了谁的凶狠模样。
原本有近半数兵士在发懵,不知道该听谁的。可当黄厚德的亲信高喝声出时,也惯性的跟着亮出了兵器,摆开了阵式,只是那眼神却仍在飘乎游离。
黄厚德得意的瞥了一眼周司宁,“周司宁,劝你还是把本将放了,不然后果自负。”
他带出来的这些人,可都是真刀真枪见过血与火的。只知道令出如山,听命行事,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世家贵女。
一对一,周司宁这边的人谁都不怵,可黄厚德离京时带了一千护军,眼前虽不是全部,五、六百人众也是有的。
周司宁这边呢,人看着也不少,可护卫却只有二十几人,这怎么打?想要冲出去离开不难,想要破开城门几乎没这个可能。
思忖片刻后,周司宁抽出一把刀,架在了黄厚德的脖颈上,喝道:“瞧好了……”
话落,刀锋往下一偏划进了黄厚德的肩颈,鲜血顺着刀锋汩汩的往外冒。
“你们往前一步,我划他一刀。想他死的,只管往前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