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庭将皇上给他的令牌说道:“紫金龙令,可调地方兵力,可对百官生杀予夺。现在能安心等我回来了吗?”
除了地方兵力,也还有一千的禁卫军随行听命。若如此,都无法成事,那他也太废物了些。
其实没有人知道,纵然没有这枚令牌,没有这一千禁卫军,也只有他为难别人的份儿,而没有谁能轻易奈何的了他。
周司宁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能力,可能力越大风险也就越大。她怕他像上辈子那般,一次次的以伤换命。
可她更知道,她得让他安心,不能让他在外面冲锋陷阵时还分心挂着她。
便柔声道:“贺北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虽说你手上掌着生杀予夺的权柄,可这毕竟是得罪人的事情。那些个人心都黑,没准儿一个狗急跳墙,就要算计着暗箭伤人。”
“贺北庭,你要记得,我在等你回来,完好无损的回来。”
“贺北庭,任何事你都要先想一想,最坏的结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再去做。”
“你长了我九岁,我想与你携手白头,所以你得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再忙再累都记着吃饭。还有……”
……
周司宁像个老母亲叮嘱远游的儿女似得絮絮不停,贺北庭都全程听着,应着。
而外面的云归,和前来寻人的随风,却听得风中凌乱了。
少夫人莫不是把他们主子当成了三岁孩童?他们主子十岁时就跟着老主子上阵杀敌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独当一面的主事也十多年了,就他家主子那手段谋略,他不把人收拾的骨头渣子碎一地就不错了,谁家暗箭有能耐伤得了主子啊。
少夫人这也太……不经事儿了。
贺北庭离京的第二天,七皇子办了场宴会,遍邀京中权贵,为宜城疫症筹银购药。
大家都很积极,情绪激昂饱满,话说得那更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可,却只是当场奉上了随身携带的几十两碎银,还将说辞捏得死死的,将一朝皇子给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就那点儿叮当响的银子,还抵不过他这场宴会的耗费呢,更遑论是买药材了。
一句话,筹银失败。
七皇子气得甩袖离场,边走边骂:“一群老狐狸,说什么府里中馈夫人管着,有多少银钱一概不知,得回去问过夫人才知有多少余钱可用。
屁话!为了不出银子,一个个的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跟着一起出来的张恒心道,能保住银子还要什么脸啊,何况谁敢在一朝皇子面前露财抖家底啊。
可开口却是:“殿下,早就料到了不是,不过咱们的目的也不是让他们掏银子啊。”
“嗯,没错。”七皇子颔首道:“走,咱们悄悄去那边瞧瞧,看周司宁怎么从别人的口袋里正大光明的掏银子出来。”
他还就不信了,他堂堂皇子别人都不卖面子,她就能从那些老奸巨滑的商人嘴里掏到肉?
张恒嘴角动了动,想说这样不好吧,把一众权贵扔在这里,而他们去……
嗯,也不是不行。没有殿下发话,量那些人也不敢轻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