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还是情分不到位。
嗯,陆九少的那一眼万年她也有些没太瞧懂,这么轻易就放手了?准确的来说这退亲还是他一手促成。她觉得夏风追着冯灵儿,非她不可的那股子劲儿,那才是非卿不可的一眼万年。
“三姐姐,说了这许多不是要劝你如何,而是觉得你有知晓这一切的权利。幸福总是握在自己手里,脚下的路如何走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说完这句话后,周司宁便合了眼假寐再不多说一个字儿。
虽然感受到了周姗然的目光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也仍是没有睁眼给出回应。
一路无话,马车顺利的驶进了周家。
下了马车进了二门后,两人便相互行礼告别。
刚走出两步去,周司宁却被周姗然叫住了。
“四妹妹,贺家的婚约,妹妹可衬心?”
周司宁唇角轻翘,“贺世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自然万般如意。”
又道:“不知三姐姐可听过这么一句话,嫁人嫁人嫁得终归是人,人若好,相携白首万事好。人若不好,柴米油盐百事哀。”
看一眼有些怔愣的周姗然,周司宁福了福,转身走了。
点得醒,这一句就够了。点不醒,千句万句亦无用。
两家量媒,门楣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还是人啊。
有人才会有一切啊。
可惜,这世间懂的人不多。一如从前的她,也是在尝尽了苦楚后才幡然而悟。
八月初六,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报进了宫门。
宜河溃堤,水淹了沿河的几十个村镇,宜城府衙八百里加急求援。
六月里汛期来临时,宜河堤便数次出现险情,宜城知府亲自守堤护堤,雨一停便命人加固河堤,才一次次险而又险的度过。
守过了六月,又熬过了七月,终于进入八月,原以为今年的汛期便算是过去了,宜河不会再有险情。
谁成想,接连数日的大雨,上游减压泄洪,宜河那刚刚加固的堤坝一下子被冲溃了数处,大水眨眼间就将临近的几十个村镇给淹没了。
事不可控,宜城府衙八百里加急将灾情上报京城,求援,请罪。
翌日早朝。
“年年修,年年溃,前年相河,去年海河,今年是宜河,你们谁来告诉朕明年是不是该轮到京城外的宣河了?
拿着朝廷的俸,吃着百姓的税银,你们脸不红吗?”
“陛下息怒!”
“臣等惶恐!”
……
听着这一声声的惶恐,皇上咬得牙齿咯噔咯噔响,他做什么了?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就个个都惶恐了?他是动辄就杀人的暴君吗?
他还真想做一次暴君,把这些个满肚子私心肠的官员都给砍了。
是这朝中官员庸碌无能吗?他们为自己谋取利益时,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能干有本事。
“陛下,当务之急是派人前往宜城赈灾,以解救困于水灾之中的万千百姓啊。”
总算是有人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儿。
略压了压心火,皇上看着站出来说话的人,眼皮子又是一阵的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