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宁垂着眼暗自思忖,前世的时候,直到她死五皇子都还是那个醉心美食的逍遥皇子,既不曾参与过朝事,也不曾为谁出过头,更没听说过他热爱书画。
再来就是谢珠儿,前世这个时候她与七皇子已然相情两悦,这次竟然与七皇子还没照过面,还被五皇子给冲撞了。
变了,好多事情都变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秋生的伤养的如何了?如果没好全,让他继续养着,万不可留下祸根。”周司宁说道。
忍冬回道:“已康复如初。”
周司宁点头道:“嗯,那就好。你同他说,他既是已经露过了脸儿,以后行事就要多加小心,提防别人给他设套子。”
然后又道:“让他安排人盯一盯五皇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数月前,五皇子当街撞她,看似是替二皇子出气,可实际上却把二皇子坑惨了,而七皇子也没能从中得利。
都说此消彼长,可离那个位置最近的两个皇子,却都没得了好。一个被罚去了旧都数月难归,一个则接连出事,不是被莫明弹劾,就是无端生事被罚,而每一次似乎都或多或少的与五皇子有些瓜连。
一次幸许是巧合,接连数次那可就不会是巧合了。
而且,这世上大多的巧合并不是巧合,而是有心人的刻意安排。
能在皇宫中长大的皇子就没有一个会是真的纯良无害,五皇子也不会是个例外。
周司宁抬头看了一眼忍冬,又道:“哥哥出翰林进六部的缘由可有问到?”
忍冬摇头道:“用了各种途道打探,都说是正常调拨。”
最奇怪的就是这众口一词。
罢了,且行且看吧,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纵然哥哥见的少了瞧不破,林家兄长可不好糊弄。而且还有祖父从旁看着呢。
周司宁快速几针将手上的活计收了尾,然后抻开在自己的腰前比量着,问忍冬道:“瞧着可还行?”
忍冬说道:“这竹叶加兰草瞧着好是好,可婢子记得公子似是喜梅……”话没说完,忍冬瞧着笸箩里那个荷包上的兰草时,瞬时悟了。
不只荷包是绣给姑爷的,这条腰带也是绣给姑爷的。
“嗯,兰竹,冷傲出尘,很配姑爷。”
周司宁满意了,将荷包和腰带都收了起来,“走,去贺府。”
忍冬瞧着外面的天色说道:“姑娘,可是要在外面用晚饭?太太那边要怎么回?”
周司宁说道:“今日是贺北庭的生辰,往年不在京里也就算了,今年总得要陪他一起过个生辰。这么些年也不知道他一个人都怎么过的……”话落,周司宁又扬声喊了云归,出来的却是一个半遮面的暗卫。
“大人不在,属下当值,少夫人请吩咐。”
“你可知你家主子现在在哪里?”
“属下这就去……”
暗卫话未说完便听周司宁道:“莫急,先送我过去贺府。”
属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称呼呢?嗯,好像是从柳州回来,云归和他手底下的人就都换了称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