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
迎春被这两个字惊得不轻,姑娘这回京才多久啊竟就有了姑爷?
饶是迎春沉稳,也被忍冬脱口而出的这一声姑爷惊得半天没能回神。而正喝着水的周司宁也被忍冬这句话给呛着了。
“忍冬你怕不是贺家的人吧?”周司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忍冬。她诚心过府去探他,他却非拉她去老夫人面前讨嫌,分明是贺北庭变着法儿的瞧她热闹,怎么就成她置气了?这个忍冬的胳膊肘都拐到西大街去了。
迎着周司宁的嗔目,忍冬一脸坦然的说道:“姑娘前些日子就说要将婢子许给姑爷的亲随,要按着这个来算的话,说婢子是贺家的人也没错。”
周司宁嘴角抽了抽,忍冬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都快赶上城墙拐角了。
“哦,错了。”忍冬一脸煞有介事的摇头道:“现在不能唤姑爷,得唤贺世子。”
忍冬这话听着是在认错,实际上等同于是把迎春眉眼里藏着的疑问给解答了。
‘姑爷是谁?’‘贺世子。’
“定远侯府贺家的那位贺世子……”迎春被吓到了。
在宣国,文臣武将不联姻,虽未明文却是惯例。
两个贴身婢女当面提说自己的未来夫婿,周司宁面上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仍道:“迎春,淡定。”
忍冬看了迎春一眼,心道你这承受力可真不行,若是让你知道这姑爷还是咱们姑娘自己上门求来的那还不得当场死一死?
瞧着周司宁面容沉静了下来,忍冬才上前道:“婢子服侍姑娘入内换身衣裙,再稍事梳洗一下,太太和公子还在锦院等着姑娘过去呢。”
周宴清每次归家,都会去锦院里用饭,周司宁自然是陪同一起。去贺家时,周司宁就盘算过时间很充足,可被贺北庭那么一闹,时间便稍有些紧。想到这,周司宁不禁又在心里骂着贺北庭浑蛋。
三月十九,春闱开考。
周家今日送了六人参考,除了府里的三公子周宴清,大公子周宴浩外,另外一位是来自旧都周家,余下三人皆出自族里。
沐浴上香,吉时出门,学子们顺顺利利的入了场。
“婢子瞧着姑娘似是一点儿都不担心。”陪着周司宁前来送考的半夏,一边扶着周司宁上车,一边说着。
寒窗苦读十余载,等的就是这一天,有什么好担心。
马车一入府,周司宁便瞧见二太太于氏身边的万嬷嬷一脸焦愁的等在那里。下车时,周司宁捏了捏半夏的手,半夏心领神会的走开了。
打听消息,半夏是好手。
不大会儿的功夫,半夏就回来了,一边虚扶着周司宁的胳膊往前走着,一边轻声说道:“二小姐不见了。”
可真是会挑日子。
周司宁垂着眼抿紧了唇角,她周霜安不管怎么闹腾,只要不过线,不闹到她跟前,她都能视而不见,可这个时候不行。虽然贡院号房与外界不通,影响不到哥哥答题。可周霜安选在这个时候闹,不管结果如何,这个行为就不可原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