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行之在朝中一点势力都没有,在军中也无人支持,皇上再宠爱他,也不可能不顾文武百官的意见,一意孤行。
不过柳贵妃这样想,其他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尤其是,中宫里的那位。
“既然是风寒,那就多关心关心。”皇后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耳边风,笑着道:“等张太医回来,看看他用了哪些药,其他的,你们也该明白。”
顾行之的疯病,对于皇后而言,便是他的保命符。所以这些年,太医院凡是为顾行之诊治过的太医,她全部都命人调查过。
尤其是他们开出的方子,都有人送到皇后这里。开了哪些药,吃了多久,有没有效果,一一都有记录。
当初留下这个祸害,皇后这么多年,都追悔莫及。监视了顾行之这么多年,她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掉以轻心。
不过除却顾行之,还有一个人,显然更令她忌惮。
“柳贵妃今日做了什么?”这贱女人最近得了势,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连请安都是三推四拒,不是服侍皇上累着了,便是身体不适。
她虽然生气,可是却忍住不发。免得外人觉得她身为皇后,不够大度。
“启禀皇后娘娘,柳贵妃今日给皇上做了冰梨子羹,陪了一会,然后便回了宫,听说是在做新指甲。”
皇后听到她去陪了皇上之后,脸色便沉了下来。在听到她做指甲的时候,直接气笑了,“上回不是才做了指甲,怎么又做?”
上次柳贵妃做了新指甲,专门跑来给她请安。那指甲在她面前晃啊晃的,看得人眼睛都了。
偏偏她是皇后,那些个红柳绿的颜色,在她看来过于庸俗与艳丽,所以一直不喜。
可是皇上,却喜欢得紧。
“好像是最近时兴了一种样,宴京城里许多贵女都在争相模仿……”说到这里,那宫女便住了嘴,不敢再说了。
“怎么不说了?”察觉到她的停顿,皇后轻飘飘看过来一眼,虽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却让那宫女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这种新的染指甲的法子,是从淮王郡主那里传出来的,说是叫什么指甲,用来染指甲比其他的都要好看……”
皇后不喜欢淮王,自然也不喜欢淮王郡主。
她贵为皇后,但是在宫里,却仍旧要看太后的脸色。而淮王是太后的亲子,比皇上还要亲近,所以在她还是皇子妃的时候,就对淮王一家甚为不喜。
如今皇上好不容易登基称帝,可是淮王却依旧颇受皇恩。内有太后护着,外有老淮王的势力撑着,即使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可是却都没人敢撼动他半分。
后来谢景章跟谢灵芸这对兄妹,又横行霸道。在宫外猖狂便也罢了,见到太子也不知道尊敬,小的时候,那两兄妹就敢按着太子打,半点不给皇室面子。
所以这宫女才不敢往下说,担心惹皇后不喜。
果然,听到谢灵芸的名字后,皇后便没了兴趣,“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难怪能够折腾到一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