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干脆安排了小桌,让两人单独对饮。
她打着小算盘,白七这个中二少年,倔强的不得了,又一惯看不上韩谨砚,说不定能借此次喝酒,缓和关系,最后来个兄弟结盟。
一旁不断递酒,清理空酒坛的清菱,眨巴眨巴眼,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刚刚王爷用手指勾了勾小姐,小姐自然而然的把手搭了上去,两人亲密的粘着像两块吸铁石。
小姐她同意了?
“我姐姐喜自由,不拘约束,是一只任其天地间翱翔的凤鸟。”白七眼眸暗沉的盯着韩王。
韩王不疾不徐的给白七倒满酒水,端起酒杯:
“画儿拿你当亲弟弟,我自拿你当舅弟。”
这一声舅弟极其刺耳,特别是出自他口。
白七气闷,饮了那杯酒,“哼!”
韩王又给他满上:
“翼州我做主,韩家我做主,画儿若喜纵情山水四海,皆如她愿。我亦相伴其右。”
又一把刀递过来,刺的白七小心尖儿血淋淋的。
白七放下狠话:“如若你敢负我姐姐,我定带大军踏平你韩王府!!!”
“好啊,只要你姐姐舍得。”韩王心思翻涌,嘴里不咸不淡的应付白七。
大军?
南宫府竟然还留有大军,据谍者报,东胡皇室一直在寻白七。
韩王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正与孔岭谈笑的裘老,一身煞气,自欲血而出。
这位定是昔年南宫家的名将。
裘老敏锐,很快捕捉到韩王,他举起酒杯摇了摇,两人隔空敬了一杯酒。
清菱觉出来了,两人话锋藏刀。
刀枪无情,伤人无眼。
清菱堆放了几坛酒后,离两人远远的,却不想刚好立在孔岭身后。
孔岭借着微熏的酒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清菱咬着嘴唇,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
————
此时太原宣王府,也来了一众特别的客人,已经住了两日。
今日宣王特单独召见绯滢姑姑,议来访之事。
宣王锦衣华服,端的丰姿俊郎,斜坐在太师椅上,轻佻的说:
“听说你要送我一份礼?我瞧姑姑一行人,手无一物,哪送的是何物?”
下侧这位叫绯滢姑姑的女子,虽是半老徐娘,但纱衣云鬓,身姿如玉树雪柳,随意往那一站,便是魅态纵生。
“咯咯咯。”
绯滢姑姑大笑,肆意放纵,右臂空洞,衣摆飘荡,添了几分出尘之味。
“瞧来宣王也是同道中人,难怪进府,一路看来,美人千态,各有千秋呐。”
宣王眼底精光一闪,难道送她自己?如若有趣,倒不是不行。
绯滢姑姑似看穿了宣王猜测,她站起身子,弯腰前倾压向宣王,吐气如兰:
“我……最擅培养女子,其千姿各异。”
重重的咬着后面几个字。
宣王勾起笑意,眼眸意兴盎然。
“哦,我太原青楼,一向为文人墨客所赞,楼子里的姑娘也都千姿各异。
绯滢姑姑佻了下眉稍,其衫下滑,露出里头是轻薄柔软雪白的丝衣,娇滴道:
“哪自然除了千姿各异,还身怀绝技。我在翼州建了一座销金窟,三年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