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砚体内血液奔涌,呼吸顿住,晨起说的算账,画儿还没忘记?
那债一笔一笔,画儿不曾释怀。
他垂下眸子,片刻后,在抬头时,乌眸暗伤,叹了口气,“画儿,对不起,今日细说一二也可。”
风染画脑筋急速转动,这货还以为我找他,是把老娘丢在别庄之事。
戏精,整日里做贼心虚。
风染画嗤道:“把怨妇表情,收一收。我今日是讨去年帮你制盐的债。”
哈?
忽的,韩谨砚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神情越发温柔:
“嗯,画儿想要什么?你尽管提。”
当日说提携她家族之事,如今到是不用应诺,画儿她不认永恩侯。
风染画随手拿起案几上一把戒尺,边敲边道:
“盐井周边上面的土盐碱土,你安排顾承他们,将盐碱土水洗后熬制提纯。
水洗为洗尽渣石。熬制很简单时,大火开煮,煮至锅中只余白色渣石颗粒即可。”
“好!到时我在让顾承带上几车盐送过来。”韩谨砚笑着应道。
风染画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风染画忽的一想,韩王手下能人多,哑叔去找硫磺颇费力气,这货如此上道,要不在榨一榨。
“我还有一事,有一种矿石呈黄色,气味刺鼻,两处可寻。一则在火山爆发之地,其量最多。二则地底冒热水之处,量较少。”
画儿要的东西,怎都如何奇怪。
韩谨砚思索道:“火山爆发之地,有三处,玄月、东胡、回鹘,要寻也不难,颇费些功夫。”
“地底冒热水之处,说来也巧,先峰军训练时,在雁门山就发现两处。”
瞬的。
风染画咧了咧嘴,笑的妖艳又迷人:“雁门山啊,温泉呀,还有两处?这座山无主之物?”
呵呵。
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韩谨砚垂眸一笑,满目宠溺:“我刚巧买下来的,送给画儿。”
风染画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怪不好意思的。”
嘴里说着怪不好意思,神情倨傲又得意,可曾见半分。
待小厮端了茶点进来,他呆愣住了。
风姑娘就是王妃。
王府里所有人都知道。
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王妃是个天仙似的美人。
风染画一瞧小厮放下的糕点,来了精神,忙活了一上午正巧饿了。
“水晶糕不错,香中掺着果香,弹牙不粘牙。”
“白玉糯米滋也不错,白须入口即化,咦,包的是生红豆连子馅。”
小厮脚步虚浮的走出房间,还未曾回过神。
“阿达,发什么愣?”周司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啊!”
“周头领。”
“那位真的是王妃?”阿达恍惚的问到。
周司摸了一把脸上的面具,长叹一口气,老子也想说不是。
屋内,韩谨砚起身,给她倒上一杯温茶,见她鼻子都粘上了白须。
韩谨砚在她鼻头刮了一下,“慢点儿吃,喝点温茶顺顺。”
手指温烫,言语亲昵。
风染画心坎像是被什么给撞了一下,咦,老娘的心尖儿又在蹦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