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领被手下扶起身子,吐出一口血水,一脸阴沉的望着前方战场,这一批难民真他娘的都是硬骨头,特别刚刚伤他之人,武功在他之上。
对方死亡近二十人,可这群难民发了疯似的抵抗,自己这方已损失近十人。
主子有吩咐过,如若不能全部人员拿下,只能装作土匪强夺些物资放行,且不可让人发现深山矿地。
如今他又身受重伤。
“撤!”土匪领头手一挥,带着兄弟们尸体,抢了些银两珠宝走了。
见土匪们消失在前方道路上,无影无踪。
一座马车内的娃娃发出嚎陶大哭,像在草原上点燃星星之火,发出火光冲天的燎原之势。
哀嚎、悲哭声,此起彼伏的响彻山谷。
地上躺着二十具尸体。
其中有崖壁村冯大娘、年仅十四岁的春子,其余众人皆挂了彩,半数以上挂了重彩。
宋江冲天愤怒的大吼一声,发泄情绪。
忽的,传来一声突兀带嚷嚷声,带着喜色。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孩子他爹,快来帮我松绑。”
众人扭头望去,被绑在马车上的菊妞娘在大吼。
她一见匪寇来袭,立马闭眼装死,让她逃过一劫。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万年。
丰把头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也见惯打打杀杀,收拾心情,带着镖局的兄弟们帮着乡亲们,就地掩埋乡邻们。
尾侧,清菱忍着脖子扭伤痛,执意拉着缰强要骑马去找小姐。
孔岭无奈道:
“清菱姑娘,你眼下受了伤,如何去找风姑娘?不如你先跟宋江赶往崇县,我们兄弟三人送你们下山后,帮你去寻风姑娘?”
清菱眼眸发亮,“我与你们一道去寻小姐。”
“不可,你背骨勒到了,脖子扭伤了,骑不了马。”孔岭道,又嫌弃道,“你这几招假把式打得过谁?添乱。”
清菱恶恨恨的瞪着孔岭,清秀的小脸蛋通红通红,“武功高强了不起?”
瞧着这架势,要生吞了他。
孔岭摸了摸鼻翼,不好意思的躲开眼神。
清菱最后无奈,只得随宋江去崇县。
申时正,夕阳西下。
废墟的村落中央,刚走出秘境的风染画抱着两个奶娃娃,打量下寂静的村庄,空无一人,着实让人害怕。
突的村头传来稀碎的话语,是男子讲话的声音。
她脚下一顿,眼中飘起了杀意:“村头有人,那个变态的没走。”
小破书虚无的身子在手腕旁飘来飘去:“恶女人,村尾也有人。看来那个死变态派人把村子围起来了。”
特么的,两面堵了路,只能躲上一躲,待天黑在行谋事。
风染画寻了一座砖瓦建造的二进院子,走了进去。
院内天井处杂草丛生,有一人高,风染画捡了好走的地,往右侧回廊处走去,回廊地面落满了枯叶、墙壁经雨水风化浸毒,产生霉变发黑。
待走到正厅,风染画诧异不已,外面瞧着破烂,屋内家具俱在。
屋内,六把椅子,分设左右两边,案前下还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簸箕,装着针线活。
眼尖的风染画看到,一根绣迹斑斑的长钉还插在衣领处。
疑惑的她,走近厨房,厨房内锅碗瓢盆俱在,灶台上放着一根干瘪风干的丝瓜,几个碗散落各地。
连灶内的柴火,未曾烧尽,木此还留了两指长。
越来越疑惑的风染画,转道走近卧房,床上未曾折叠的被褥散发着霉臭味,好似起床后随意摆弄。
连柜子里还放着折叠好换洗的衣裳。
风染画从后门去了隔壁院子,一模一样,好似主人刚出院子,待随时归来。
可村落里眼下这光景,至少三五年未曾住过人。
一阵风吹过,似有回音般,让人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