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风染画面脸稍稍红润才放下心来。
风染画坐好了身子,身子仍虚,轻声问问:“清菱呢?”
“清菱勒到了背骨,扭伤了脖子,如今正在成清娘她们马车内。”白七自责道,“还是那个叫菊妞娘的作怪,丰把人已经令人看管起来。”
“她因何闹事?”风染画眼中闪过杀意,一个妇人一而在,在而三的闹事,敢伤她孩儿,忌能让她活命。
“她贼心不死,想上姐姐的马车。”白七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风染画嗤笑道。
“我本欲断她一条腿,可又担心拖累进程,暂且放她一把。”白七眼中猩红翻涌。
风染画点点头,逃命要紧,惩戒一事待后议。
她瞟了一眼马车外,见天色不早了:“走吧,赶路,尽快赶到崇县,我估着要生了。”
原来蔼县是翼州梧州分界级,汤王不要脸的要走了三县,如今翼州的边界县城是崇县。
汤王为何没有要崇县,皆应靠崇县是一片群山,土匪横行,但土匪历来对韩王府的军用粮草车不敢动弹,可他汤王如果越过群山,去崇县收粮,可就难讲了。
一行人略加收拾,又重新出发,只是菊妞娘时不时干嚎着嗓子:
“我被那小年轻打成重伤了,我肚子痛,我心绞痛,赔银子!”
“让那家人赔银子,没有五百两,此事不能算了。”
陈家人也闹腾着,紧接着就是一阵凄惨,“哎呀,我家媳妇,不好了,胸骨头断裂了。”
“不赔银子也行,赔我们一辆马车!”
那伙人有几辆马车,得赔一辆马车才算数。
惹得乡邻们议论纷纷。
丰把头一气之下,让人塞了菊妞娘的嘴,把她丢在行李马车上,绑在那。
他骑着马匹踱步到陈家人跟前,满身煞气,厉声道:“你们陈家人,如若在闹,立即滚出队伍!”
陈家人见丰把头不似说假,只的偃旗息鼓。
只是待丰把头走后,陈家人聚在一块商议,等到了下一个歇息点,让孩子们躺在马车下,死皮赖脸的让他们赔一辆马车。
白七见状,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喃喃道:“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远处的群山山峰深处,隐着一片茅舍,晃恍间只看到三五人,实则隐在暗处不少二十人。
一名精瘦的男子,哈腰点头的通过关卡,来到较大茅舍内。
“瘦猴来了。”一名身着锦衣的男子,约摸三十上下,拿起一块黑乎乎的石头敲打着。
瘦猴哈着腰:
“大人,我们大当家的劫了一户从蔼县逃出来的乡绅,听他们说,马上有一队难民将从山脚下经过,他们足足七十多号人,有近四十多匹好马、上等好刀,还有不少银子。”
这名锦衣男子蓦然抬头,“可当真?全是难民?”
自从汤王派了人来蔼县,把他原来进人的那条线切断了,如今他正缺人挖矿,又缺马匹。
瘦猴嘿嘿一笑:“大人,您放心,消息千真万确。我们劫的乡绅是官眷家属,他们可不敢撒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