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惊恐的叫声响起,快要离开考场的人纷纷回头。
慕时雨手中的弓箭还未放下,距离她十多米外的地上躺了一堆人,箭矢分别扎在他们腿心,脖颈边缘,腰际,甚至还有发冠上。
虽然大多都是擦伤,但却有人因此吓得失禁。
“不!!!”
孟柱腿心痛彻心扉,与其他人不同,他是真的受了伤,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眼里赤红一片,恨极了慕时雨,大声嚷嚷道:
“监考官杀……噗!!!”
一道寒光闪过,孟柱口中满是鲜血。
好似被那道寒光直接通过喉咙洞穿了后脑,极尽恐惧的望着缓缓朝他走来的福宫监,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的武器是什么,缓缓倒下。
“要说怎么就是有人不听话?以为咱看不见?”
福宫监斜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就这些人,还不配陛下出手。
一听这话,再看到孟柱的下场,剩下的十几人只觉得大难临头,全都围了过来,不断地求饶。
“我们错了,求陛下饶命!!!是孟柱,孟柱说她在针对我们西远军,我们才胆大包天!”
“陛下饶命啊!!!”
“陛下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做!!!”
阳光猛烈的照在他们身上,可他们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冻得直哆嗦。
福宫监摇了摇头,派人将面如死灰般的十几人带走,都知晓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慕时雨放下手中的弓箭,看向高台上的赫连川,遥遥相望,却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
虽然她有办法解决这件事,但也很珍惜被人护着的感觉。
慕时雨面色平静地收回了视线,随着其他监考官离开。
昨晚林一提到国师与雪城有联系的时候,慕时雨的怀疑对象就成了北静王赫连镜。
这个扶持赫连川扫荡四国统一天下的人,有充足的理由在未来夺取赫连川的皇位。
最重要的是,赫连川很信任他。
慕时雨有些头疼,扶额将那些思绪散去,毕竟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巡察使,得想办法拥有更大的权力去调查这些事情。
她选择了赫连川这条路,但给家人留了另一条路。
下午赫连川没在箭术考场,但留下了福宫监,考完结束,已经临近黄昏。
况远撑着腰有气无力的从举重考场挪着步伐走来,见慕时雨腰板还挺得那么直,惊叹道:
“小慕,你是铁打的吗?一整天都不觉得累?”
说着,就想来拍一下慕时雨的肩膀,压根没把她当女人看。
不,简直不是人。
“就当在习武,锻炼身体。”慕时雨微微侧身,躲过了他的触碰。况远毫不在意,觉得有东西罩在头顶,抬头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这里还有伞?”
他可是晒了整整一天!
“不都有么?”慕时雨看向其他监考官的位置,每个人都有伞,见况远如此崩溃,疑惑道:“伱们举重考场没有?”
“……!”
况远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早知道他就申请调到箭术考场这边来,白晒了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