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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安邦那只通体雪白的马,此时灰头土脸的躺在泥潭中,项安邦拉着缰绳,命令马儿起身,接着踩上马镫,晃晃悠悠骑上马回项家。
项定国站在门外左等右等,不见项安邦的人影。
“天色已晚,安邦怎么还没回来,再派人去找。”
项定国神色焦急,心中隐隐不安。
项老夫人拄着虎头杖从台阶上下来,项定国急忙搀扶:“祖母,小心台阶。”
“定国,安邦还没回来吗?”
“已经派人去找了,祖母别担心。”
项府的家丁骑着马回来报信,“大少爷不好了,二少爷让人给打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项老夫人明显不相信,手中的拐杖脱手,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项定国捡起拐杖,重新放回项老夫人手中,冲着报信的小厮吼道:“一惊一乍的,仔细惊着老夫人。”
小厮垂首规矩的站着,项老夫人道:“定国你别吓唬他,他是个忠仆。”
小厮道:“老太君,您一定要替二少爷做主,二少爷是被漠北的昭阳公主给打的,昭阳公主还把二少爷拖在地上,最可恨的还是那些个贱民,他们居然用石头砸二少爷。”
老太妃气得手抖:“好,真是太好了,我儿子媳妇上战场为国效力,他们居然公然殴打我孙儿,我儿子媳妇浴血奋战,保护的居然是这样的人。”
“现在就去敲登闻鼓,我要进宫告御状。”
项安邦跪在地上抱住项老太君的腿,“祖母,天黑路远,明儿再去也不迟,再则安邦受伤了,需要医治,就算要敲鼓,也该孙儿去敲。”
项定国的一番话说在项老太君心坎儿上,她于是折返回府叫来府医,预备下各类伤药,等着项安邦回府好及时替他医治。
项府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两名府医翘首以盼,侍女们烧水的烧水,捣药的捣药,上上下下忙成一片。
项老太君端正的坐着,整个人如同一尊石像,项定国哄她吃东西她不肯吃,说好话哄她开心,她也不答话。
幸而,项安邦回来的快,项安邦一回来,项老太君才总算又活了过来。
“安邦,伤哪儿了,让祖母好生看看。”
“祖母,孙儿被人打了。”
“什么人这么嚣张?”
“一个漠北来的疯丫头,叫做昭阳。”
项定国皱起眉头,昭阳?难不成是漠北的昭阳公主,弟弟惹谁不好,偏偏惹她这个女罗刹。
“我记得你出门前说是去找莫姑娘,怎么又惹上昭阳公主了?”
“我才没招惹她,是她一见了我就拿鞭子抽我,你瞧我都受伤了。”
项安邦后背上,手腕上,脸上、脖子上,布满深深浅浅的鞭痕。
项老太君心疼的直掉眼泪。
项老太君对待项安邦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此刻见了她身上的伤口,心疼得直掉眼泪。
“杀千刀的,竟然把我孙儿打成这样,我就算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定国,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召集庄子上的旧部,明儿我要他们好看。”
“主母,庄子上的旧部,是给朝廷屯的兵。”
“我不管,我就要你排兵。”
项定国拗不过,只好按照项老太君的吩咐去召集旧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