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划也成,我给你们表演舞剑。”
酒疯子比真疯子都可怕,还舞剑?
“一会儿剑脱手了,伤着别人事儿小,伤着自己事儿大。”贤太妃好心好意劝着她。
顾吟微并不加以阻拦,“拿剑给她,让她舞。”
阿青取出一柄未开刃的剑,顾映霞接过后,站在月光下开始舞剑。
起初她的剑法杂乱无章,像是一个笨拙的凿石人,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给人的观感极差。
渐渐地,她的手腕恢复了力量,剑招也更连贯。
夜凉如水,圆月如盘。
顾映霞手持一柄青松古剑,舞出十二道虚影,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顾映霞手中的剑法越来越快,她抬手一挥对着亭中的石凳砍去,石凳一分为二,顾映霞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变换剑招,至上而下对着亭外的翠竹猛刺。
半刻钟后,她精疲力尽,手中的剑脱了手。
楚楚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只算盘,一面拨算盘,一面计数。
“打坏夜光杯三只,折合白银五百两,破坏石凳一只,折合白银一千两。”
阿青立刻跳出来帮自己主子说话,“楚楚,你没算错吧,夜光杯三只,五百两,为何打算一只石凳需要一千两。”
“你听我给你编……阿呸,你听我给你算。”
阿青抱着手臂,“编,接着编。”
“石桌和石椅,以及这座八角亭都是配套的,出自同一位建筑大师之手,损坏了一只石凳,配套的东西全得更换。”
“还有这片翠竹,怎么也得算个八百两,杂七杂八加一块儿,共计三千两。”
“我谢谢你,你明明可以抢,却还故意算一笔账来诓骗我。”
阿青明显不服气,于是两人又开始斗嘴。
次日清晨,顾映霞醒来,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时不时传来一股刺痛,阿青往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轻柔的替她揉着太阳穴。
足足揉了一盏茶的功夫,顾映霞才缓过劲儿来。
床头摆放着一沓账单,顾映霞伸手拿起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到底怎么回事,她昨晚不过是去吃了顿热锅子而已,为什么突然欠下这么大一笔债。
“三姐姐想钱,想疯了吧。”
“主子,你昨晚醉酒舞剑,损坏了慈宁宫不少物件。”
“怎么可能,我舞剑……我剑法跟三脚猫似的,走,看看去,看看她们怎么讹我呢。”
慈宁宫正殿的翠竹东倒西歪,竹竿上布满剑痕,实在是有碍观瞻。
凉亭中的石凳也碎了,屋檐下宫灯的罩子破了一块,顾映霞啧啧称奇。
“厉害厉害,石凳也劈得开,没想到我喝醉酒这么能耐,瞧,宫灯挂得多高呀。”
“啧啧,看来以后还得多饮酒。”
阿青道:“主子,你还是少喝点,喝酒误事,你一喝酒就搞破坏,搞了破坏还得自己贴腰包赔钱。”
“本宫怕啥,我就是有用不完的钱。”
阿青默默闭嘴,她家主子财大气粗可也不是这么个法啊。
“主子,你听我一句劝,成由节俭,败由奢侈。”
“打住,打住,我这人不听劝,有钱不是王八。”
说完跑回偏殿拿钱,楚楚收到钱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贤太妃当真是钱多得没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