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面色雪白，像是给人抽走一半魂魄，她的手颤抖着：“知道了，你先下去。”

阿秋离开后，宜妃关紧房门，小声与闻琴密谈。

“主子，接下来如何应对？”

“敌在明，我在暗，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柔妃谨妃要挑起事端，本宫就把事情闹大，看她们怎么收场。”

“派两个心腹盯着点皇后那边的动静，行宫的香料、食物、胭脂香粉等物都不要用，只用从前宫里的带出来的旧物件。”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小心提防。”

“不设防，暗自留心即可，倘或给她们看出来咱们有防备，阿秋姑娘会有危险。”

闻琴下去逐个排查，宜妃急得睡不着觉，短短一晚便熬出了黑眼圈。

后宫中的妃嫔以色侍人，故而格外注重保养，宜妃的梳妆台上摆满瓶瓶罐罐，珍珠粉、焕颜霜、养发膏，护手膏，整齐堆放着。

她脸上敷上一层养肤露，静静躺着，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黑后，一道幼小的身影，从狗洞中爬了进来。

漆黑的布包打开，里头是一只白色瓷瓶，瓶中的装着的，是谨妃需要的东西。

“药效怎么样？”

“铁骨铮铮硬汉也抗不过它的药效。”

“阿慧，你下去领赏。”

“多谢娘娘。”

阿慧刚转身，只听得一记闷哼，阿慧从台阶上滚下去，转眼断了气。

“抬出去，就说她贪玩爬树摔死了。”

谨妃拿着药瓶，去找柔妃，路过阿慧的尸体时，阿慧尚未断气，她睁大眼睛仇视着谨妃。

“你当人当得太笨，下到地府后，记得当个聪明鬼。”

谨妃笑着走了，阿慧的死微不足道，谨妃的内心毫无涟漪。

柔妃颇通医术，用护甲挑起一点药粉轻嗅，“味道没错，你怎么得来的。”

谨妃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阿慧爬树摔死了。”

“阿慧，阿秋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可舍得。”

“舍阿慧，除掉宜妃，难道不划算？”

“很划算。”

“柔妃，假设今天死的是霜露，你舍得吗？”

“一个丫头而已，什么舍不舍得了，生死攥在本宫掌心，死活当然由本宫说了算。”

两人越谈，脸上的笑容越深。

门外伺候的霜露和阿秋面色如灰，阿秋偷偷塞给霜露一张纸条，约她到茶室见面。

霜露不愿意背叛柔妃，并没有如约前来。

阿秋抬头看天，脸上挂着一轮弯月，行宫靠近山脉，即使她穿着袄却依然觉得冷。

……

皇后朦朦胧胧翻了个身，床上躺着一具女尸，她吓得跌下床，一时不差摔断了腿。

“来人，快来人。”

后半夜闹将起来，各处火把依次点亮，宫人们敲锣打鼓，大伙纷纷起身。

“皇后，你因何半夜嘶吼。”

“有人要行刺臣妾。”

太后派人搜查，一波波的人仔仔细细搜，什么也没搜到。

皇后不堪其扰，天亮后着手开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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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