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枯坐半晌,腿脚都麻了,不如请谨妃娘娘,珍妃娘娘来说说话解解闷。”
“叫珍妃来,不必传话谨妃,她来不是陪哀家解闷,而是给哀家添堵。”
“你说说哀家当初怎么就挑中谨妃了?本以为她是个得用的,谁知竟是块朽木,一天到晚琢磨下棋,对皇上的事情,半点不上心。”
“横竖还有珍妃娘娘呢,再不济还有新人可选。”
“这话也不错,珍妃谨妃若是都不好了,再扶持两个新人上来,哀家喜欢年轻人,喜欢她们身上的伶俐劲儿。”
芳姑姑差一个青衣小太监给珍妃传话,珍妃抱着猫玩儿,早晨请安时,皇后赏给她的东西,尽数堆在地上,成了小猫们的玩物。
小鱼伺候珍妃换衣裳,拿着木梳子一下一下给她梳头发,“一梳梳到尾,平安又富贵。”
珍妃鬓边簪了朵黄,笑道:“我一一生不求富贵,只求顺遂,可有些人不让我如愿。”
小鱼扶着珍妃走出殿门,“总会好了,以前千难万险也不怕,现在又有何惧,太后已过而立之年,娘娘只需稳住如今的位置即可。”
“稳中求进,稳字当头,你这话说得不说,我反正稳得住,谁先稳不住谁输。”
珍妃又是换衣裳,又是梳头,慢慢悠悠来到慈宁宫,太后早等得不耐烦。
太后一见她,就拿话膈应她。
“珍妃,哀家不请你来,你也不主动来,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
珍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后明鉴,今日请安时皇后娘娘赐给臣妾好些东西,臣妾忙着清点,故而来迟了。”
太后抛给芳姑姑一个询问的眼神,芳姑姑点点头。
太后陷入沉思,皇后无缘无故给珍妃送礼,难道想拉拢珍妃。
“起来说话。”
太后一发话,芳姑姑亲自上前扶着珍妃,随后又退出去,端进来一个凳子给珍妃坐。
珍妃坐在太后脚边,像是一只孱弱的小猫。
“哀家刚才和你说笑呢,你没吓着吧。”
珍妃仰起头,诚惶诚恐看着他。
“芳儿,今日内廷司送来的东西,叫她们拿进来给珍妃穿戴上。”
芳姑姑弯腰出去叫人,五个宫女端着托盘进来,芳姑姑领着珍妃到梳妆台前坐下,将她的头发拆散,而后又命小鱼脱掉珍妃身上的衣服。
珍妃只着一身寝衣,连鞋子也褪去了。
淑妃光着脚站着,如同布偶一般,芳姑姑给她梳头,一梳子下去珍妃头皮险些被扯掉。
“珍妃娘娘是个有孝心的人,太后看中的也是娘娘孝心,慈宁宫您还是得常来。”
“是。”淑妃回答得心不甘情不愿。
芳姑姑取过托盘中的一件广袖裙,不由分说往珍妃身上套,“珍妃娘娘应当节食,娘娘的腰粗了半寸。”
珍妃咬着牙,强忍住内心的屈辱,芳姑姑再体面也只是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对她的身段指手画脚,她再不济也是妃位。
珍妃不服气,后背挺得笔直,芳姑姑往她头上戴头冠,这顶头冠足足有五六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珍妃娘娘,这定头冠足足用了三十六重至宝镶嵌而成,所以重了些,等娘娘当上贵妃,皇贵妃,头冠会更重。”
芳姑姑抬起珍妃的脚,为她穿鞋。
“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希望能有个小皇子陪伴左右,珍妃娘娘明白吗?”
“本宫明白。”
太后的意思昭然若揭,珍妃怎么能不明白。
嘴上说着缺个小皇子陪伴,其实心里催促珍妃赶紧生孩子,孩子一出生,肯定会养在慈宁宫。
珍妃想见孩子,必定处处受太后拿捏,届时,太后以孩子为筹码,逼她杀人放火,她也不得不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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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