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后想拿她当丫鬟使唤,使唤就使唤吧,多和皇后待着也好,趁机吸光她身上的气运。
书桌很宽敞,桌上铺着一张纯白色雪狐皮制成的薄毯,毯子上放着一张宣纸。
这张薄毯是用来吸墨的,可薄毯上半点墨迹也沾上,顾吟微料想这一摞纸必定价值连城。
皇后取下护甲,夏蝉替她挽起袖子,顾吟微站在一旁研墨。
“本宫从前喜欢用宣纸写字,后来又喜欢用东瀛纸写字,男人喜新厌旧,女人也同样喜新厌旧。”
顾吟微认真研墨,墨香盈室。
楚楚暗自腹诽,墨是好墨,纸也是好纸,唯独皇后生了张臭嘴,一张嘴满嘴恶臭。
扁桃觉察到楚楚异样的眼光,告诫的看了她一眼,楚楚飞快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一只羊毫笔靠近砚台,笔头饱蘸墨迹,皇后用鼻尖往砚台出填了填。
她悬腕提笔写字,顾吟微打量了一眼皇后手中的笔,出墨均匀,做工精湛,一定出自名家之手。
“这是本宫大婚时陛下亲自给臣妾做的。”她说到这儿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顾吟微也跟着笑,笑容点亮了她的脸,皇后只觉得心摇神荡。
她一个女人尚且被迷惑至此,也难怪皇帝把持不住。
皇后的笑容逐渐收敛,侧过头去,“换一块墨,这块墨本宫不喜欢。”
顾吟微抬高手腕,等着夏蝉换新的砚台来,皇后无意间回首,发现她手腕空空,抓住她的手问道:“顾更衣,你的守宫砂呢?”
她这举动吓得扁桃急忙给楚楚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她做了个口型,楚楚从扁桃的口型中读懂了她的意图。
珍妃,她得去长宁宫请珍妃来救主子。
“顾更衣,本宫问你,你的守宫砂呢?”
这个问题顾吟微还真不好回答,难道要把昨晚的事讲一遍,这要是讲给皇后听了,不是刺激皇后发疯吗?
顾吟微的手腕迅速被勒红,她思考着对策。
皇后却觉得她心虚,皇上洁身自好,之前也召过其他人侍寝,妃嫔们侍寝后的手上的守宫砂也都好好的,顾更衣手腕上空空如也,这明显不对劲。
“你的守宫砂去哪儿了?”
“昨天睡了一晚,早上起来就没了。”
皇后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睡一觉起来就没有了,她和皇帝睡了那么多回,守宫砂一直都在,后宫这些妃嫔手上都有守宫砂,唯独顾更衣没有。
突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皇后松开捏住顾吟微的手,语气颓废:“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顾吟微感慨,皇后的怒气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扁桃扶着顾吟微出来,皇后眼神空洞,盯着桌上的一张宣纸,纸上墨迹晕染,像是一团漆黑的云。
珍妃抱着猫,跟在楚楚身后,“你家主子没事儿招惹皇后作甚,皇后胸小脾气大,我都不敢惹她。”
楚楚奔走于前方引路,“珍妃娘娘劳驾您再快点。”
“我快不起来,这只猫太胖了。”
楚楚救人心切,接过珍妃手中的猫,又接过小鱼手中的猫,她一个人抱着三只猫,跑得比珍妃和小鱼还快。
珍妃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绕过垂门指着迎面走来顾吟微和扁桃,“楚楚别跑了,你家主子全须全尾从后宫出来了。”
珍妃由小鱼扶着,顾吟微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跑得这样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