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棠听楚北衍将他和蒋时琛在国外打架认识，后来又一起跟别人打架。

漫无目的地四处流浪，什么都不怕，恣意快活。

慕晚棠很难想象楚北衍会干出那些出格的事，像不良少年，一如从前的她。

但人的骨子里都藏着叛逆，有些人掩藏得好，有些人炫于表面。

楚北衍提及他救过一个女孩子，十六七岁的华人女孩，差点儿死在一群流氓手里。

慕晚棠脑海里掠过某些画面，“是吗？”

楚北衍莫名印象深刻，“一张脸画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穿着打扮更是小太妹风格，刚好清河是学医的，就将人交给了他。”

慕晚棠，“……”

楚北衍看她的表情有点怪，“怎么？”

慕晚棠组织语言，忍着笑，“你记不记得楚清河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我看着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楚北衍自然记得，他还警告过楚清河，“所以？”

慕晚棠弯眸，“有没有可能你当时随手救的那个看不清楚样子的人是我？而我那个时候眼睛被粉状物迷住没看清楚救我的人是谁？”

确实挺不可思议的，她一直将楚清河当作救命恩人，毕竟睁开眼睛能看见人看见的就是楚清河。

她只是莫名觉得声音有差别，但她想着或许是混乱中弄错了声音而已。

楚北衍想起了什么，看她的眼神又深又凉，“人在遭遇危及生命的事件时，心理极其脆弱，很容易被救她于水火的人感动，从而喜欢上他，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喜欢的人，是楚清河？”

他一开始还深究过这件事，但查来查去什么都没能查到，不想那个男人竟然是他的熟人。

慕晚棠心虚，娇笑，“我以为救他的人是我，从而对他有了好感，倘若一开始知道是你，那先入为主的人自然是你啊！”

这不能怪她，她视线受损，他救了她就将她丢给了楚清河，难保她不会误会。

楚北衍面无表情，“少在这里强词夺理！清河回来后，你见到他应该就认出了他，可你一直没说，遮遮掩掩的，你不觉得对不起我？”

慕晚棠好笑，“我跟他又没有发生过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楚北衍轻嗤，“当着我的面，说了多少次有喜欢的人的话，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慕晚棠惊讶，“哇塞，你在跟我翻旧帐吗？那你跟江小姐可是正式恋爱的关系啊！”

楚北衍，“……”

翻旧帐，谁能翻得过女人！

更何况她只是心里有人，而他是身边有人，性质还真不一样。

……

周六，楚北衍同慕晚棠回楚宅吃饭。

楚延柏一家都在，楚清河觉得楚北衍态度莫名其妙，就有种在针对他的感觉。

只是楚北衍是长辈，教育他也是应该的。

知其原因的慕晚棠默默吃饭，她哪敢说楚北衍在吃醋，吃的还是侄子的醋。

饭后，慕晚棠陪老爷子说话。

楚怀山问起她父母的事，“我听北衍说了你父亲是莫谦，想当年我还见过他，只是没想到莫家后来会出事，更没想到你会嫁进我们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