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面对黑乎乎的药汁,她是拒绝的,可在听江亦说碗里的药可能会在下次药浴的时候减少疼痛感,谢时运直接上手抢过了江亦手里的大瓷碗,抱着它一饮而尽。虽然被那奇怪的药味恶心的都快要吐出来了,但是为了不让江亦的心血白费,为了下次药浴不再那么痛,谢时运强忍着干哕对着身旁站着的江亦干巴巴的扯出了点笑意。
“如果不想笑的话,阿运姐姐可以不用笑的。”那种皮下肉不笑的模样看多了其实也挺闹心的。
两日后,第二次药浴的时间来临了,看着屋子里那个大大木桶,谢时运光着身子不停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然后心一横,直接踏了进去。
喝上次一样,半炷香的时间。
可这次的痛意来的比上次更加凶猛,即便如此,谢时运也只能咬牙坚持下去,早在进入木桶之前,她就朝着自己的嘴里塞了个布条,目的就是阻止自己因为可能来袭的痛意而大叫,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再次被江亦从木桶里提溜出来了。
可有时候疼痛感并不是那么好忍受的,虽然叫喊不出声,但是谢时运依旧疼的在木桶里不停的翻滚,搅得木桶里的药汁直接溅出了木桶外,湿了一地。
谢时运明白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找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乎,嘴不能言,谢时运便在心里将谢远山骂了个狗血淋头。被骂的不止是谢远山,还有锦衣、顾连城,反正曾经那些和她不对付的人此刻都被她骂了个遍。
“阿嚏”
“怎么,四弟着凉了?”
顾连星看着眼前这个一月前从大庆逃回来四皇子顾连城,眸光里的闪烁不明意味。
“回太子殿下,臣弟并未着凉。”
顾连星点了点头:“没有生病就好,毕竟现在的战事吃紧,四弟你现在可不比旁人,乃是我大奉出征大庆的先锋军将领,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大奉不能没有四弟。”
顾连城听顾连星这么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即跪倒在地,对着顾连星道:“太子殿下谬赞了,臣弟只不过是大奉用来出征大庆的将士而已,和那些普通的将士并无区别,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只能说臣弟比他们更恨大庆。”
顾连星听了顾连城的话,坐在了桌子后面,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盯着下面跪着的顾连城看,过了很久,才慢悠悠的对着顾连城道:“你我既然是兄弟,就不必行如此大礼,先起来吧。”等顾连城站起身来,顾连星又道:“皇兄知道你被作为质子送去大庆吃了不少的苦头,心里有恨也实属正常,可现在毕竟是两军交战,你行事切不可因小失大,做任何事都要以大局为重。”
顾连城在大庆被欺辱的那些个事儿,他们兄弟几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那又如何,谁让他有个在后宫一丁点儿势力都没有的懦弱无能的娘呢。
面对顾连星的嘱咐,顾连城只能回道:“是,臣弟一定将太子殿下的话,谨记在心。太子殿下可还有事吩咐?”
顾连星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出自己的军帐了。
军长外,石头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太子的军帐门口,见有人从里面出来,立刻动了,朝着来人迎了上去。
“主子,太子没有刁难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