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沈月舒没有搭理自己,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赶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嗨,光顾着自说自话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张,单名一个茹字,家父前不久刚上任兵部尚书一职。”
听到这儿,沈月舒便明白了对方应该是谢远山的人,因为就在不久前,长先虎的死让虎符流出,而最后,谢远山将虎符直接从皇帝的手里分割了出去,直接将虎符放在了兵部,原本这并不符合规矩。
按照大庆历年的规矩,虎符应该是一半放在皇帝的手中,一半放在将军府里,可自长先虎死后,新的能胜任此职责的人选迟迟选不出,所以现在虎符的另一半直接就被放在兵部,而兵部尚书就是谢远山刚刚提拔上来的。
要说其实这张茹的身份根本就没法和沈月舒相比较的,人家沈月舒好歹也是出身王府的嫡千金,身份尊贵,即便不是公主也是个郡主之类的,可坏就坏在沈月舒出生的时候,大庆的先皇帝已经陷入了弥留之际,根本就来不及分封,所以现在她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
身在王府,身上去无任何分封,在外对她的称呼更多的是北境王之女。
“原来是张小姐,沈月舒这厢有礼了。”
其实张茹是有些看不起沈月舒的,北境之王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偏远地方的土财主的女儿,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货色,现在居然也能出现在这儿和她们这些京城里的名门贵女一争高下了。
“听说你们北境及其贫寒,沈姑娘来了京城这么些天,觉得京城和北境想必如何啊?”
沈月舒看着眼前的张茹面上的神色,自然是知道她想要从自己的嘴里听见什么,也知道她问这话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可沈月舒并不想如她的意。
“月舒觉得北境和京城并无不同之处,都是大庆的国土,陛下的御下,一样的受皇恩浩荡,那里的百姓也如京城一般,同样的拥护陛下。所以月舒觉得即便是来了京城也并无觉得两地之间有多少察觉,大家一样的安居乐业,热情好客。”
张茹听沈月舒居然如此回答自己,让她的小算盘落了空,这让她的面色不仅是不好看了,更是在心里将沈月舒给记恨上了。
“还是沈姑娘会说话,想来应该是王府的教导不错,能将沈姑娘教育的这般优秀,王妃和王爷想必是付出了很多吧?”
张茹这话一听就是在暗地里说沈月舒根本就是个蠢蛋,可她不知道,刚刚说的话已经触到了沈月舒的底线,张茹不该提及她已经过世的母妃。
周围热闹的人中显然有明白这茬儿的,靠上前来附在了张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就见张茹看了两眼沈月舒,然后转头离去。
可沈月舒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就在她想跟着上前找张茹理论时,御园的入口处就传来了元宝的声音。“皇帝陛下驾到。”随着声落,御园里的众位美人纷纷跪在了地上,齐声道:“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站在御园亭子角落里的谢时运才走了出来,来到了前面,朝着小皇帝扶了扶身:“见过陛下。”
小皇帝自然是先伸手将谢时运扶起,“皇姐不必客气,今日可要多多麻烦皇姐了。”
低下的一众美人在听见小皇帝这番话之后,脸刷的齐齐变了颜色,家里并未告诉她们,今日参加选秀的居然还有这个疯批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