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李君泽、王双二人接连往顾兮兮碗里夹鱼夹肉。
顾兮兮光是碗里的,都吃不下,竟是连吃口青菜,都成忙里偷闲!
她这几日照镜子,发现自己脸颊比之先前饱满不少。
如今的吃食用度,比起原身在大牛村时候,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真担心自己在这样被投喂下去,还不得成个大胖子?
呼!还好古代代步工具少,去严州城哪里,多数都靠两条腿。
晚上,两人同床共枕入睡。
君泽比起傻的时候,安分老实很多,倒让顾兮兮觉得不习惯。
所以往往第二日醒来时候,她总是犹如八爪鱼般,挂在他的身上。
好在他也不介意,就是怕晨起太早会吵醒她,总会刻意小心。
顾兮兮倒不是喜欢睡懒觉,只是这两日破阵又看病,心神被消耗太多,免不了要多些休息。
等她起床时候,又是日上三竿。
牙行早就开门迎客。
且一大早,就迎来不速之客。
“王双,这铺子是你丈夫李承孝十年前租下来的,这都十年过去了,我涨点赁金,不为过分吧?”
说话的正是铺子主人马夫人。
顾兮兮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就见马夫人坐在牙行茶桌旁轻抿热茶。
她眼睛高抬,神情几分淡薄。
可马夫人的身旁,竟还坐着李承义、刘芸夫妇。
倒是她娘王双,局促地站在一旁,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
瞧见顾兮兮从二楼下来,王双这才仿若找到主心骨般,心绪安定下来。
“兮兮,这位是马夫人,也是铺子主人,今日是来收赁金的。”王双向她讲明眼前情况。
今日来收赁金?这才月底,还没到月初呢啊?
“王双,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二百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马夫人态度强硬道。
她身穿绫罗绸缎,梳着端庄的燕尾圆髻,看面相是个强势的主儿。
下巴短小,额骨宽高,中年丧夫。
面色红润富态,倒是个不缺钱的俊寡妇。
“马夫人,您先前也没说要涨价,这多出来的银子,让我们上哪去凑啊?”王双急了。
“呵?怎么?一百五十两赁金,是十年前的,这条巷子里铺子赁金多少,想必你们牙行也心中有个底儿的,难道该不该涨赁金,你们自己做房屋买卖牙行的,还能不清楚?”马夫人反驳道。
大伯娘刘芸手持团扇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捂嘴偷乐着嘲讽道:“瞧弟妹这样子,不会连区区二百两银子都拿不出吧?那不如趁早关门大吉吧。”
李承义也忙在一旁跟着得意道:“对,我瞧着这铺子倒是个好位置,你们快让出来,好让我们旺来牙行搬过来,就当开个分店了。”
顾兮兮在三人身上来回打量,已然明白眼前情况。
她出声道:“马夫人,二百两银子是么?您且放心,待下月初,我定将双手奉上。”
马夫人听她这么说,眉头皱了下,反问道:“你是谁?小小年纪,敢作出这等保证?”
刘芸忙拿着团扇挡着半边脸,在她耳畔故作姿态解释说:“这就是王双给她那傻儿子娶回家的冲喜小媳妇。”
马夫人闻言,面上稍作缓和,说道:“你们新欢燕尔,也没知会我,所以未曾备礼。”
“既然你说下月初必能奉上二百两银子,那可要说话算”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刘芸急了,忙打断道:“桂云妹妹,咱们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讲的。”
“况且你真信这黄毛丫头的胡言乱语?她上哪能一天内给你凑齐二百两银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