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给娘娘添了烦难,若姚县主依旧要奈何奴婢,奴婢绝不拖累娘娘。”薛姮照说着跪了下去。
“起来吧!你不须如此。一来你在我这里本就是有功之人,能护着你,我自然要护着。
二来如果你真是哪里做的不对,自有宫规惩处。”福妃说道。
言下之意是姚万仪想要凭空为难薛姮照也是行不通的。
“多谢娘娘,奴婢知道了。”薛姮照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
福妃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她只是习惯于不争不抢,但也绝不是人们以为的软柿子。
这让薛姮照对以后的事更加有把握了。
“唉,谁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想想真是叫人后怕。”福妃说着叹息一声,不管怎么说,也是在她芙蓉宫出的事。
“出了这样的事,人人心中都不免戚戚,但一来这事情不是娘娘牵头,二来皇后本就极其信任娘娘,所以终究不会怪罪到您的头上。”薛姮照解劝道。
“是啊!如果不是你先前给我出的那个主意,皇后是不可能那么信任我的,或者说她不会那么顾及我的颜面。”福妃和皇后相处了十几年,对她的品行脾气还是很了解的。
如果不是之前薛姮照教她的那一套替皇后消灾挡厄的说辞,今天皇后无论如何也要申饬和责罚她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出气。
但如今的皇后已然把福妃当成自己人,所以总是处处留情面。
“那是娘娘您福泽深厚,一项为善的结果。”薛姮照从不给自己兜揽功劳。
“好了,且往后看吧!但愿县主不要再闹了。”福妃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你也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宫外,金玉娥正带着伺候她的两个下人在姚万仪赏她的那处宅子里。
她满意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唇边挂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金姨娘,您说的那箱子东西,我已然寄出去了。”金玉娥身边的婆子说,“您可真有孝心。”
金玉娥得了势,自然记挂着爹娘兄弟,准备了些金银细软衣料药物,装在一个箱子里,叫下人寄到她爹娘流放的地方去。
她为人圆滑,又会小意笼络,所以这两个下人对她很是殷勤。
“什么孝心不孝心的,我便是有十分的孝心,现在也只能用上三分罢了。”金玉娥远远不满足。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爹娘是被皇上责罚去流放的,除非皇上收回成命,否则他们家人一辈子别想回京。
姚万仪给的的这处宅子虽然不大,可也够他们家人住了。
若是能回到京城,在这里住着,岂不好些?
“姨娘你是个有大本事的,得了县主的青眼,将来未必就不能把你家老爷夫人重新接回京城。”婆子连忙奉承道,“现在咱们家,谁不高看你一眼。”
金玉娥的风头太盛了,以至于把正室都比了下去。
张昌隆的爹娘已经在商量着让金玉娥想办法,把张昌隆的职位再往上升一升。
其实不用他们说金玉娥也有这样的打算,但不是现在。
她有她自己的盘算,那就是她不能一直做妾。
张家人对她好是因为她有用,但他们并不会轻易把自己扶正。
“成了,隔三差五到这儿来看一看,歇一歇也就够了。叫他们把马车拉过来,也该回去了。”金玉娥不无留恋地看了一眼这屋子。
当她坐上马车从街东边走出去后不久,从西边就来了一队官兵,将这里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