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参決看着眼前的中年音乐家,不知道该如何跟曲奇说起,这些事情。
[如果曲奇知道,他一直以来,日思夜想的故土,其实繁华表面下,藏着这么多悲伤,他会作何选择?……]
“我可以帮你什么呢?阿叔……”
徐参決看着眼前神情无比落寞的中年音乐家,竟替好兄弟曲奇开始心疼起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连徐参決自己兜没想到这些脱口而出的话。
“你帮不了我什么,你不过也就是在这里巡逻的一个小小士兵罢了,如果你有机会出去的话,估计也只是在各个军营几点一线来回走,谁又不是被囚禁的鸟儿呢,你不过比我活动范围宽那么一些罢了。”
大叔看着眼前才十八岁左右的年轻人,同样不由得开始替他感慨起青春易逝,一时不知道到底是在跟徐参決说,还是在跟当年年幼无知的自己说。
“好,阿叔,如果有机会,我就来救你。”
徐参決看着眼前的大叔,想起这些都是曲奇的乡亲父老,心就像被蜜蜂蛰般,揪痛起来。
“哈哈哈哈哈!”
大叔听到眼前这年轻人大言不惭的话语,自是仰天大笑。
“能救你自己,就逃得越远越好。等你有机会上到十楼吧,去看看那片工厂,你可能会明白。”
大叔叮咛着徐参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不知为何竟被这少年的狂气和朝气感染,推心置腹了起来。
——
“病痛也多了起来?”
枫里重复着小哥的话,有点无法理解小哥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呀,十五年前的风谷云,虽然不似今日如此鼎盛繁华,但胜在空气清新,气候宜人,而且由于风盾的存在,鲜少有外人打扰,所以甚是宜居胜地。不过后来,风谷云迎来了致富之道,而病人也越来越多,虽然我们这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但还是蛮感慨的。”
小哥倚靠在庭院过道的墙上,看着枫里,兴许是同为学医之人的惺惺相惜,有些从不为外人道也的话,今日居然也跟这平生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说了这么多。
“我感觉风谷云的病人,大多是喉炎、鼻炎,而且更为奇怪的是,有很多人断臂,而且从伤口来看,不像是先天或者意外,倒像是……”
说到这,枫里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毕竟在这医馆内,其中一个病人正在做手术。
“倒像是,被人特意截肢的对吧?”
小哥看着枫里,把让枫里倒吸一口凉气的话,淡然说出。
“为何?!”
枫里压抑着内心排山倒海如猛兽般的恐惧感,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因为,如果不截肢,就会蔓延全身,回天乏术。除非……”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