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仇恨与恩恩怨怨,在夏侯丞消失的那一刻化为乌有,鬼魅也因此间接性的隐入江湖中,曾诺不在作乱。
虽然整个过程解决的很麻烦,作为亲生父亲的宁王,还是自私的在背后操纵了一切,让尘埃平稳的落地。
而银月呢?自此不管白日还是黑夜,只要觉得心累的时候,总会一个人静静的驻站窗前或者某个地方,仰望没有边际的天空。
夏侯清之带着夏侯丞已经离开了三个多月,银月除了完全沉溺在了那种淡淡的忧伤之中,再则也屏去曾经的阴冷,成功的做了一个与世无争的普普通通的人。
鬼魅的教务当然也全全的交给副教主宫臣语打理,而他现在就想静静的等待着……
“教主!”这几月来玄霄难得见银月进鬼魅,不乏的有些激动,在看看他总是嵌着静沉的面庞,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夏侯丞这三个字好像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提起。
过了好一会儿,银月坐在凉亭中遥望远处的视线,才收回到玄霄的身上,不急不缓的说了句毫无重心的话:“协助副教主好生的打理教中事物。”
“教主你这是……”玄霄紧触着双眉,话说到一半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知道他又要走,知道他回到宁王府是因为,那里是夏侯丞住着的地方,有他的气息,有他们的回忆,可是那个人真的会回来吗?
当时微生羽的那一剑明明穿透了他的身体,夏侯清之说的话,只是骗他的吧?
“本尊累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亲力亲为了,下去吧!”说完银月站起身来,走到凉亭外,抬头深望着远处的天空,思忖着:到底他的小二会在哪里?是不是现在已经如从前一样的痞里痞气的到处耍横,真希望,早一点见到他。
这边刚想开口拒绝,伊云时再一次抢先了:“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臣与你的这关系难道你还不能开一面吗?”某人一直朝夏侯幻眨眼睛,挤鼻子,说辞说了一大堆,就怕某只冷冰冰的皇帝不答应。
伊云时无奈:“教主跟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他的的确确杀了左副将李云蒂,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计划一切,所以……”
“一月还认识吗?”分开的时候他才六岁,银月根本不确定他到底还认不认识自己,不过他却一眼能认出他,因为他的相貌跟他爹很像。
银月挑眉,凝着吱吱唔唔的说话的伊云时:“他是本尊的弟弟,本尊之所以两个月才过来要人,就是想让他悔过,现在惩罚已收,是到带走的时候。”
夏侯幻瞪着伊云时的双眸,都快要凸出来了,他是天子,怎可这样行事?
银月也不跟夏侯幻计较,怎么说他师弟这个臭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同样他也知道,攻下伊云时也就相当于攻下了夏侯幻:“伊丞相,本尊记得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会答应的吧?”
夏侯幻眼瞧伊云时哭乞吧咧的样子,无奈的叹息:“好吧……既然丞相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蓝衣求情,朕便开一面,但教主你也知道蓝衣的所作所为,所以,朕希望你们走的静悄悄,以后不要在闹出此等大逆之事。”
银月没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大哭,而且四周还有他人在,让他着实的为难了一把:“走吧,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是啊,他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辈子没能好生的保护夏侯丞是他最内疚的事情。
“可以,既然朕与丞相当初答应与你,也不会食言。”夏侯幻当然接收到伊云时在下面的炯炯有神的求助眼神,看在他是丞相的面子上给他点面子。
“一月!”蓝衣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依偎着他,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我是。”银月肯定道。